第 130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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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淫妖,要杀要剐,动手便是。”

她的力气很大,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紫牡白皙的手背隐约被打得泛红,月衣瞅了一眼,不为所动。

紫牡扭了扭手背,气道:“你睡了本王,怎的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同为女子,怎的就是我睡了你?”月衣语气一顿,“况且同你欢好之人无数,想来你也不甚在意此事。”

“你……”紫牡气得发抖。

紫牡不知该如何回答,曾经刚化形时,她遇上心仪的男子,交付终身却换来夺丹之恨。

她侥幸存活,一步步苦修回原来的修为,之后更是到了妖劫之境,她杀了那狗男人,从此,她就用浪荡的形象游走在修士面前,被修士厌恶。

紫牡笑了,未曾想,今日她又败在了人族修士手里:“你说得对,本王不是很在意,不过本王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既然本王睡了你,自然是来给你一个交代。”

月衣听言,心中微微不适,但她面色不显,道:“那大可不必,若你没别的事,就请让让,我还有事情要办。”

“既然你不需要交代,那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对吗?”紫牡不但不让路,反而又靠近一步。

“你想如何?”

“你睡我一次,我睡你一次,公平。”紫牡说完,长袖一甩,将人卷走。

“你放开我!”

……

溪水里有着许多的鱼儿,都围绕着啵啵转悠,牠身上的鳞片和水面一样会有水纹波动着,很是好看,透过溪水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好像全世界都在动着,别有一番风景。

不知游了多久,啵啵带着绥安上了岸,牠像狗一般甩着身,将水珠全甩了出去,也溅到了绥安,她的衣服本就湿哒哒,水珠落在衣裳上倒也没什么差别。

绥安曲指弹走身上的水。

她环顾四周,山间里到chu都长得一样,分不清方向,她问:“啵啵,这是去斩魔宗的路吗?”

啵啵眨眼,低着头没有说话。

绥安一叹,看来不是,她轻声问:“我不是已经说了,回去后我去求求师尊,此刻又为何不愿带我回去?”

啵啵就像孩子一般,转过身,似乎就是不想回答,在牠的世界里,还是很简单的,喜欢一个人,就像让这人留在牠身边,若绥安回去了,那她就不能只属于牠的了。

绥安心中稍感无奈,但她又不能强命啵啵带她回去,此刻的她只有炼气修为,连剑都御不了,若不能飞向高空,在这片林子里,绥安是分不清方向的,一个人根本回不去。

也不知澹藴现在如何了,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只要澹藴伤势得到控制,有这个珠子在,应该能立马找到她,想到这里,绥安便也不焦急了。

她笑道:“好了,现在天色已晚,那就先不回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累了。”

啵啵闻言,开心点头。

附近没有什么山洞,绥安就寻了chu较干燥的地方,靠着树旁生火取暖,如今她连灵力暖身都够呛,秋冬季的夜晚又特别寒冷,她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件备用的衣裳裹着。

因为修士不需要备冬季的衣裳,所以布料是轻纱,很薄,即使裹着也无多大用chu,寒风依旧能够灌入,冷得绥安手背上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啵啵离开了一会,就带回了一只火红的兔子,牠学着绥安剥蛇皮那样,将兔子皮给剥了下来,绥安本想说兔子不是这样弄的,但此刻她很冷,也懒得去计较这些。

她接过清理好的兔子烤着,待绥安吃过热的东西后,方才感觉没那么冷,啵啵的胃口很大,那一整只兔子基本都是牠吃完的。

吃饱便是睡,当真是无忧无虑。

太冷,绥安睡不着,她抬着头,数着天上星星,每颗星星都是银光闪闪,无论离宗门多远,这片天空始终如一,未曾变过。

绥安眯着眼,忽然觉得星空有些不太对劲,怎么多出来一个红点

,这个红点还越来越大,似乎正往她这边移动!

她心头一跳,惊呼一声:“啵啵,快起来,妖女追来了!”

啵啵才刚睡下,此刻迷茫睁眼,就见一席红衣遮住视线,紧接着就被狠狠踹了脑袋,牠头一歪,被迫继续睡觉。

红衣女子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脚腕,道:“真是的,害我找了半天,踹晕你,算是小小的惩戒。”

红衣女子转过身,见绥安警惕的目光,她也毫不在意,笑道:“过来,让我看看我的小宝贝有没有缺胳膊短腿。”

绥安自然不会听她的,冷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眨了眨眼:“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态度,好生叫我伤心。”

绥安心中疑虑,这人虽然和澹藴极其相似,就连用的剑法也像,但这性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试探问:“你和澹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红衣女子笑笑,向她走近几步,绥安就后退几步,她翻了个白眼,一个闪身,就将绥安抱在了怀里,笑道:“怎么一见面就问澹藴的事,刚刚我可是和淮家主打了一架,你就真不关心关心我?”

“滚!”绥安脚踹,用尽力气挣扎。

红衣女子依旧是一副笑脸,看着她像小老鼠一样,被困在笼子里不断乱窜乱咬,直到绥安手肘猛地一捶,击中她的肋骨,红衣女子轻轻咳了咳,这才松开手。

她捂着被打的地方后退半步,言语之间还在揶揄着绥安,说:“真是够泼辣的,真不像澹藴能教出来的弟子。”

女子紫唇变得很苍白,绥安见状问:“你受伤了?”

“哎呀,你总算开始关心我了。”红衣女子轻轻掩面,故作哭泣,“呜……我真是太难了……”

绥安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女子,不过见她受伤是因为自己,绥安还是有些心软了,问:“那……你的伤不要紧吧?”

“当然要紧,不如安安给我看看?”红衣女子眨了眨那双魅人的紫瞳。

“我又不是医师,看不了。”绥安感受不到红衣女子身上的杀气,就稍微放下了心。

红衣女子失望一叹。

小说中,红衣女子是宝场场主,虽不知这人为什么针对澹藴,但书中从头到尾都未曾提到过红衣女子的姓名,绥安好奇问:“你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红衣女子朝绥安勾眼:“你猜?”

“猜不到,你若不想说就算了,但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吧?”绥安想了想,又补充道,“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要知道你的名字才行。”

“我做好事从来不留名。”

绥安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人,她来到啵啵身边,蹲下/身瞧了瞧,还好,没什么事,倒是睡得很香甜。

“其实,我没有名字。”

绥安一愣,回头看了眼红衣女子,她平平的面色倒是和澹藴一样,变得不食人间烟火,有点遥远的感觉:“怎会没有名字?”

“我生来就没有名字,有何好奇怪的。”红衣女子脱下肩上的大氅,披在了绥安身上。

绥安怔住,不明白这红衣女子到底是想做什么,澹藴说过的,说这人想杀她,此刻这人明明有机会杀她,却什么也没做,绥安也未曾感觉到这人的杀气,反而还如此细心给她披上了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