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完,媛家主腾空一跃。
落入冷风风眼中,同样被卷得难以定住身形,这些风是由数千把剑气形成,当人一进入,就被剑气斩出千道伤口,媛家主不像媛老二有紫魔气护体。
仅一息,血肉模糊。
鲜血随风飞卷,在半空之中成了一道凄凉的血色纱幔,媛家主拼着最后一口气,抓住了媛老二。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惊恐发现,媛老二身上的紫魔气,竟然钻进了他的身体里,直冲识海,搅得天翻地覆,头痛欲裂:“啊!”
底下的人清楚看见,二人身染魔气,均吓得后退几步,面无血色。
“这紫魔气也太霸道了,如此高的传染性,若是还有他人被感染,那岂不是比疫症还恐怖。”绥安心惊。
“现如今只发现媛老二被魔气吞噬,情况还在可控范围。”澹藴指尖轻捏,冷风收拢,将二人身躯狂斩成数段。
肢体一块块落地。
澹藴面不改色,蹲在碎肢前,刚一伸手,绥安就拉住人,说:“你干嘛?万一紫魔气还残留在里头怎么办?”
“言之有理。”澹藴看向那些媛家子弟,“随便带只鸟或猫来试试。”
“是。”
待媛家子弟带着鸟儿来后,澹藴驱着鸟儿站在碎肢上,并没有什么事,澹藴这才将媛家主的戒指取下,递给了媛暖暖。
媛暖暖震惊:“宗主,我不能接。”
“你想给你父亲或者别人都可,你们媛家事,媛家人自己解决。”
媛暖暖闻言,惊喜道:“如此说来,我父亲中的小人符篆,是否已经解决了?”
绥安:“嗯,应该是的,你快些回去看看。”
媛暖暖带着激动的心情跑回去。
澹藴接着吩咐萧长老:“媛家有chu荒废的院子,在其后院里有个池子,把看守池子的两人给我带过来。”
“是。”
那看守的二人,被返回的黑袍人给灭了口,通过一番调查,媛家人对这位黑袍人都不太了解,最后澹藴只能让萧长老先行回了宗门,命她将此事传播开,让各大宗门自行警惕。
至于媛家的新任家主,则是媛暖暖的父亲,为了表示感谢,绥安是最大获益人,收了一堆的药材。
一行人留在媛家数日。
绥安一直都在炼制碧焰酒和洗髓丹,而洗髓丹的熟练度已经升到黄级,以后炼出的丹均不会低于黄级。
绥安察觉自己的修为有些松动,这段时间一直被神秘人抽走的灵力好不容易靠炼丹又修炼回来,这一次,她必须一鼓作气突破,于是,她又花了两本技能书点亮了固元丹,摸索着固元丹。
紧接着,她又一次在炼丹的时候突破了,筑基后期,系统还奖励了一本技能书。
数日后,到了淮家贺宴。
绥安和澹藴二人前往。
第82章
淮家门庭赫奕,张灯结彩,数十名子弟迎接宾客,偌大的院子摆满了酒桌,中央是一个大舞台,舞台上正是那两名青苑的精灵族人,一身银白,扶琴吹箫。
二人的乐理很好,相辅之下,动听悦耳,加上二人独特的外貌,似那高洁的冬季梅花,不禁令绥安驻足观赏。
二人眉间寡淡,垂着眼帘看不出神采,虽弹奏着欢快的曲调,但此二人却给人带来一幅悲凉的画。
很唯美。
绥安笑了笑:“师尊,你觉不觉得台上那二人正在弹奏送葬曲。”
澹藴勾唇,柔声细语:“安儿,莫要胡言,好歹是淮家主的贺宴。”
绥安心中一跳,方才她是故意如此言语,目的就是想看看澹藴的反应,却未曾想会如此温柔。
即便是小的时候,她都从未见过如此柔情的她,这是相当的不对劲,让绥安想起自己之前被搜魂时,澹藴前脚笑后脚就冷下脸,搜
她魂。
这人莫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绥安警惕地瞧了澹藴一眼。
“怎的?”澹藴一直记得绥安说她太冷,难道她刚刚的态度还不够温柔?
这段时间,二人的关系明显缓和,可方才那一瞬,澹藴明显又感觉到了绥安的疏离。
或许,她还不够温柔。
应该再温柔点。
许多宾客陆陆续续到场,五湖四海,各地修士都有,其中,叶家主一到场,第一时间站在澹藴身边,朝她行礼。
这些宾客都是由淮阳迎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淮阳都第一时间迎接了他人,却唯独没有迎接澹藴。
叶家族冷哼一声:“好个淮家,联兴城第一大家族,果真是眼高于顶。”
澹藴视线淡淡一扫:“无妨。”
叶家主心中还有不平,但见澹藴平静的神色,他也不好多言,免得被人说他嚼舌根:“前几日/我听闻,媛家老二被魔气侵蚀,接触过他的媛老家主,同样未能幸免,此言可属实?”
澹藴:“恩,媛家还出现过一名黑袍男子,应该就是他炼制的血煞丹,这段时间,盛天大陆恐怕不会太平,叶家主当小心行事。”
“好,我回去就排查家中子弟。”
这时,淮家门童大喊一声:“天机宗,太上长老乌云风到!”
所有人目光聚集,乌云风是一身蓝袍,白发白眉,胡须长到腹部,身躯魁梧,让绥安极为震惊这胡须竟如此长!
乌云风身后还跟着一女子,紫衣长裙,三千墨发只用一根发簪固定,叫绥安好生眼熟。
侧目一瞧,那女子的穿衣打扮,是和澹藴一模一样,只可惜,那女子的容却不及澹藴十之一二。
也不知道这女子是无意还是故意而为,总之,是叫绥安看着很是不适,她还是第一次遇上仅凭一之缘便能叫她心生厌恶的人。
淮阳第一时间上前迎接,他很热情,热情到让绥安不认识此人,完全想像不到,当初他在她前那种桀骜与洒脱。
绥安对此只是有些感慨,才短短半年之多,人竟能完全变个样,想到此,绥安的目光不自觉放在澹藴身上。
似乎没有以往那般凌厉,变得柔和许多,但绥安还是很难习惯这样的她,总觉得下一秒这人就会挥剑砍来。
澹藴感受到绥安的目光,她侧头朝她露笑,尽可能的温柔,却见绥安立马移开目光,像是见了鬼,着实叫她感到挫败。
她不禁想,是否该主动多亲近。
宾客越来越多,大家都还没入席,站着说话,大部分人脸上带着笑容,但其中有多少真情实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许多下人正忙活着端酒端菜,稍微有些乱。
乌云风和淮阳交谈着,他身边的紫衣女子似乎有些闲不住,目光时常瞥向澹藴,她同乌云风说了一声,便直径走来。
绥安眯着眼,静静地看着。
紫衣女子扑闪着大眼,站在澹藴前,不知是何原因,她的色微微红润,道:“不知仙长可还曾记得我?”
澹藴觑了一下:“不记得。”
紫衣女子咬着下唇,红润的色顿时白了又白,道:“仙长,你再好好想想。”
澹藴并没有理会她,她的视线一直在绥安身上,自然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