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安儿是如何知道的?”
“媛暖暖说的。”绥安走入废弃屋子,地面的灰尘没有一丝新踩的脚印,“她说这里很久都没人来过,也是藏东西最好地方,不过我看这里应该是没什么东西了。”
“那倒不一定。”澹藴指着地面上的一chu杂草,被人踩出一条小道,“我们往这里走走看。”
“好。”
顺着小道一路走,澹藴时不时看眼地图,指尖在图纸上比划着,道:“书房应该在这附近。”
“这条小道是通往书房的?”
澹藴环顾四周。
有着墙阻隔视线,但不远chu有座三层楼房,通过距离和图纸上的房屋布局来看,从这里去书房之间还空了好大一块地,她道:“在附近随便找找,看是否有何机关。”
“哦!”绥安不懂,乖巧按吩咐办事。
这里是荒废宅邸的后院,有条干涸的小池,长满了青苔、落满灰尘的假山,唯独找不到什么机关。
“小姐,这个水池是否太干净了点?”绥安惊觉,指着问了问。
“嗯。”澹藴蹲在水池边。
绥安就蹲在她身旁,仔细瞅着。
她总觉得这池底和池沿边的色调有点不搭,池沿边石块的色调看着偏白,像是一个个鸭蛋,池底虽也是白,但却透着怪异的光泽。
仔细一看,还有些许纹理。
绥安不禁摸了摸下巴,道:“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种石头。”
澹藴忽然面色一变,伸手拉住绥安后退,退到杂草之中,将人压在身下,捂着绥安唇,示意对方禁声。
绥安的口鼻全是她的味道,就连后背都清楚感受到那种柔软,她目光闪躲着,点点头,全神贯注看着前方。
澹藴尖尖的下巴轻轻放在绥安头顶上,毛茸茸的,让她觉得下巴略痒,周围除了杂草味,还有淡淡的清香,是阳光的嗮出来的干净味道。
假山那边出现一丝响动,紧接着走出了几名黑衣守卫,他们手中领着桶,直径来到水池边,将桶倾斜一倒。
里面的虫子全部倒入池子里,这时,光泽白色的池底一阵蠕动,身体一翻,竟是长大了的血煞虫!
这一池,少说也有数万的量。
看得绥安胆寒不已。
澹藴的面色很平静,但是她的心又跳得比往常快了许多,也不知是因为这些虫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绥安传音澹藴,问:“我记得媛家家主寿元无几了吧,难道新都城里的疫症和媛家有关?”
澹藴摇头:“应该有关,但是否是幕后主使还是被人利用,都不能过早下定论,且先看着。”
当几桶血煞虫都倒入池子后,又有一名黑袍人从假山里走了出来,他戴着兜帽,将面遮盖住,看不清其身份。
黑袍人:“不错,数量足够了。”
守卫位问:“那大人何时开始炼丹?”
绥安眯眼,那人竟是炼丹师。
“若不想人尽皆知,还是待斩魔宗的人走后吧!”黑袍人刚说完,池子里有两只肥硕的血煞虫渐渐变成了虫干。
守卫见状,略担忧道:“可是这些血煞虫已经成熟,不能在空气中暴露太久。”
黑袍人摇摇头:“还是等等吧!”
绥安闻言,继续传音:“这黑袍人还挺谨慎,不过我总觉得这人阴森森的,比你还冷的感觉。”
澹藴挑眉:“我很冷?”
“对啊,上次差点冻死我。”
澹藴愣神,她缄默着。
其实,她的寒疾也是自己作出来的,是活该,是赎罪,亦是惩罚,她自己怎么受着都无所谓,确实不该拖累绥安。
澹藴传音道:“抱歉。”
绥安眨眼,还以为脑海里的声音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回道:“你知道就好,要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了给你暖身,可是差点耗尽了灵力,你
是不是该补偿我?”
澹藴诧异女孩儿何时在她面前变得越来越放肆,但她却并不讨厌,反而想纵容下去,笑道:“嗯,应该的,那安儿想我该如何补偿?”
“很简单,陪我去陨仙秘境,我要去找魂珠,将神剑炼化成本命剑。”
澹藴沉默着,没有回答。
绥安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只得冷哼一声,说:“还说想补偿我,连这都不行,你根本没有诚意。”
“魂珠都是大能陨落之时方能形成,这比去郧仙秘境更为凶险。”
“我知道,但是我有你陪着。”
澹藴闻言,不知为何,那再危险的陨仙秘境都变得不值一提,心中是满满的欢喜,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救了,但凡绥安说两句好话,她就无法拒绝。
绥安:“一句话,到底行还是不行。”
澹藴思量片刻。
随着这段时间的出行,澹藴是清楚地感受到绥安那些细微的变化,有了更多的朋友,有了自己喜欢的事,变得越来越强,也越来越难掌控。
或许,陪着她一起看世界,也是不错的选择,澹藴淡淡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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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绥安算是发现了澹藴这个人的老石更巨猾,不管是跟随萧长老下山,还是此次陨仙秘境之行,都得绥安先讨个巧,卖个乖,方才得来应允。
她想,许是绥安鲜少与澹藴亲近,大概是她让她一颗老母亲的心受到冷落,所以才需要绥安先服个软,撒个娇,厚着个脸皮去亲近一下就好。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越活越小,更何况澹藴都活了五百多年,换位思考一下,绥安好像就能理解了许多。
绥安侧头,用眼角觑了下澹藴。
不得不承认,澹藴是真长得好看,即使从下往上这个角度看,魅力不减,反而让人有种想吻一吻她下巴的冲动。
澹藴忽然低头,眼眸之中波光粼粼,眉一挑,尽是道不清的风情,绥安的视线不知不觉移到红唇上,晶莹透亮,又让她想起了糖葫芦。
她问:“在想什么?”
绥安惊醒,她摇头作为回答,顺便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她想自己一定是那日给澹藴暖身的时候,连自己的脑子也跟着冻坏了,才会老惦记着糖葫芦。
紧接着,池子里又有两只血煞虫干瘪死亡,在月光照射下,显得很诡异,黑袍人见状,皱眉道:“的确不能再等了,你们两个守着,我去取些药材来。”
黑袍人说完,破空而去。
澹藴传音:“走,我们去假山里头查看一番。”
以澹藴的修为,带着绥安悄悄进入假山,自然不会被那两个守卫发现,他们反而是抱紧双臂,误以为是一阵冷风刮来。
假山的入口没有合上,二人顺利进入,通过一条长长的过道来到一chu空旷的石室中,石室还有另外一条过道和两扇黑石所铸造的大门。
周围只有四个火把,光线不是很好,中央一块黑漆漆,看着挺压抑。
绥安摸了摸大门,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