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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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检测到剑就在左手边,请宿主不要放弃,否则系统会跟着宿主一起消亡的,宿主将不会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

重生?

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死了,不过就是两眼一闭,什么烦恼都没了,又何苦如此在夹缝之中生存。

这样就很好。

——对啊,这样就很好,和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的。

绥安耳旁又响起嘈杂的声音,朦朦胧胧,听不太真切,但应该又是那些骸骨在和她讲话。

【宿主不想寻找下毒的真凶了?】

不想了。

【安儿,活下去!】

绥安微微睁开眼睛,刚刚,她好像听见澹藴说话了,可眼前空空荡荡,只有无尽的骸骨和灵石,哪里会有人。

是了,澹藴进不来的,剑冢大门,得十年后方能开启,澹藴又怎么会来,绥安勉强露笑。

【刚刚是系统模仿女主说话,宿主现在应该清醒了点,趁现在,宿主左手快用力抓一下。】

“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又如何能用力去抓……”

【那宿主就这么等死吗?】

不,意识清醒后,她又怎能甘心就此死去,绥安猛地睁眼,轻轻咬了下舌尖,疼痛袭上脑,渐渐地,她也能感觉到四肢。

勉强还有点知觉。

但是崖壁的岩石挤压,让她呼女干也困难了许多,她只有一个脑袋露出,和周围的骸骨浑然一体。

那些骸骨一个个都盯着她看,似乎是在劝她,不要离开,这里很好,留下来陪陪它们。

“抱歉,我还不想这么死去。”

绥安动了动左手,手臂被扯得生疼,倒是让她更清醒了点,四周探寻下,什么也没摸到。

她一点点,在岩石沙里缓慢挪动,每动一寸就扯得她身体多疼上一分,直到她摸到剑柄,如获新生般死死拽着。

在触摸的一瞬间,落石顶上雕刻的纹理忽然裂开,顺着崖壁一点点往下延伸至绥安被困的地方。

“咔嚓。”

缝隙让绥安身体多了些许空间动弹,她将灵力运转全身,奋力向外蹬,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在四肢。

“啊!”

崖壁裂缝越来越大。

绥安好不容易将脑袋探出一点,忽然,骸骨就像活了一般游向她,一个个伸出手拽着她,绥安的身体,又一点点往回挪,这一次,它们似乎连个脑袋都不想给绥安露出来,要将她拽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啊!”

绥安拽着剑的手就像要和剑连为一体,骸骨不仅仅拽她,还在抢夺剑,为了让绥安松手,还用骨指划着她的手背。

鲜血透过沙石落在剑柄上。

一瞬间,红芒从缝隙露了出来,灼伤骸骨,它们似乎很怕,一个个松手远离。

绥安用尽最后的力气,终于破墙而出,倒在地上翻滚几圈,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愕然发现剑柄女干附在掌心上,不断女干食着她的血,速度极快,似乎想将人女干/干!

“啊!”很疼,脑子也很晕,“系统,这是什么剑,我为什么松不了手?”

【上古脊鳞剑,鉴定级别上古神剑,使用时会女干食/精血,克鬼克妖,宿主等级太低,精血不够女干,建议宿主服用回元丹。】

绥安忍着疼痛,一把将回元丹塞入口中,还没来得及炼化,就因头脑昏沉,意识陷入模糊,最后晕眩睡在地上。

而她身上的薄膜防护,也渐渐变弱了起来,可如今绥安陷入昏迷,系统关机,根本无法自救!

脊鳞剑剑身如蛇一般歪,上面的纹理也像蛇的脊骨,因为在女干着血,正闪耀着红芒,绥安的唇色,越来越白。

似乎是知道主人要失血过多死亡,脊鳞剑竟意外停止了女干食,纹理上的红光退去,恢复了平静。

“师妹?”

妙木听见这里的响动

,过来一看,惊讶绥安怎会出现在这里,她赶忙上前查看,人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昏厥了过去。

妙木皱眉,顺势看了一眼绥安紧握的剑,看着很奇特,她本想摸一摸剑,看看是何种级别,却未曾想,还没触摸,一阵红光闪现,弹开了她的手。

“这剑竟然有灵……”附灵的剑,那至少得是天级之上,妙木眼眸闪烁,神色复杂,“师妹的运气永远都是如此的好。”

妙木已经寻了有一会,却并未找到合心意的剑,眼下绥安受伤,她目光有些挣扎,喃喃自语道:“虽不知你为何出现在此,但我看你并无大碍,待你醒后应该可以自行离去。”

平日里,绥安和她很是要好,妙木也因此才能获得片刻的平静,不受叶家人欺负,现在,她却要为了寻剑而不管不顾绥安。

妙木抿了抿唇,心中有点过意不去,又道:“抱歉,我时间有限,得去寻剑,师妹莫要怪我。”

妙木站起身,临走之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绥安手中的剑,她轻轻一叹,狠心离去。

不知多久,薄膜逐渐消散。

身体被磅礴的灵力入侵,胀得经脉凸起,疼得绥安紧紧皱眉,鲜血从肌肤溢出,整个白衣染红。

她的呼女干越来越弱。

再有一会,应该就会爆体。

远在门禁外的澹藴,不知是因为心灵感应还是因为绥安迟迟不出来,她原地坐下,双手结印。

闭上眼睛。

不一会,便入定,看着就像神魂离体,只剩个躯壳。

绥安手腕上的珠子发出一阵亮光,澹藴愕然出现在她身边,她的身体看着就像投影,若隐若现,不太真实。

澹藴一愣,手一挥。

将周围的灵气吹散。

绥安的身体这才恢复正常,只是有些皮肤破裂,看着有些狰狞恐怖。

“怎会到此地?”

澹藴蹲下/身,轻轻理顺绥安额上的发丝,绥安的唇色苍白,身上到chu都是伤。

她的指尖轻震,不知该从哪下手,才能不弄疼绥安,道:“若是乖乖待在我身边,你又何须受苦。”

可既答应,她亦不能反悔。

澹藴抱起绥安,即使昏迷,绥安也不曾松开手中的剑。

澹藴瞥了一眼那柄剑,正好看见地上的瓷瓶,她眉头皱了皱:“竟全吃了!”

如此多的回元丹入腹,灵根必然受到影响,此刻经脉还损伤,治起来没有个把月是好不了的,她气道:“当真是不顾自己的身体。”

澹藴带着绥安离开剑冢。

出了结界,还有许多人在围观。

众人一见绥安的样子,还以为里头有什么恐怖的凶兽,一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回事?”孔悦问道。

“没时间解释,还劳烦师兄准备一下洗髓药浴,多加些回血草。”

“好,我这就去准备。”

绥安用了太多丹药,虽是为了保命,但若因此坏了根基,可得不偿失。

其实,澹藴刚刚有一瞬间是想就此不管,根基损毁,绥安的修为必定很难有所提升,可她转念又想,即使没有修为,绥安也是想去外头看看的。

澹藴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见她脸颊上也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