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名白衣男子轻轻叹息,“榆木飞,你给我说说,这吃的送了,衣裳也送了,难不成还要我跪地求她不成?”
榆木飞摸了摸脑袋:“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实在没办法的话,你就厚着脸皮跪地求呗,反正也不丢脸。”
“那怎么行,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人觑眼,“你再给我出出别的主意。”
“我真不知道怎么帮你。”
“你别骗我了,安师妹不是对你青睐有加吗?”那人打趣着榆木飞,“你肯定有什么讨女子欢心的本事。”
听到这,澹藴微微蹙眉。
“哪有啊!你能不能别乱说,会被人误会了去。”榆木飞可是记得那日绥安冷斥媛暖暖的样子,他可不敢和绥安扯上什么奇奇怪怪的关系。
“行,不乱说,那你快给我出主意。”男子嘻嘻哈哈,丝毫不在意。
“这女人心比兵法书都难懂,我是真帮不了你。”榆木飞还是摇头拒绝。
“那怎么办……师姐都不肯理我。”那人拉耸着脑袋。
榆木飞见状,无奈说道:“这个……其实女孩子心都比较软……要不……你试试苦肉计。”
“苦肉计?”
榆木飞点头:“嗯嗯,兴许安师姐就是看我可怜,所以才对我多有关照,你就假装在她面前受伤,装可怜。”
“那我该怎么在她面前受伤……”
后面的话,澹藴没有再听下去,倒是将苦肉计给牢记在心里,绥安也确实是个心软的人,苦肉计确实可行。
澹藴先是回到主殿,用了一日将事物chu理好,她站在大殿门口出神望着天空,一旁值守的弟子悄悄瞥了她一眼,总觉得今日的宗主奇奇怪怪。
澹藴道:“新都城可有兵书?”
弟子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同他讲话,他立马点头:“回宗主,有的。”
“去给我买些回来。”
澹藴丢了些灵石给他,便踏空远去,那弟子是一脸懵逼,还没来得问要何种兵书。
他想了想,还是都买吧!
澹藴轻手轻脚入了习武室。
绥安面前堆着许多蚕茧,从一开始断丝到一大片丝线,她的进步还是很明显,只是没有一个成功过。
绥安再次剥离一个,断了几根丝,她无奈将其丢在一旁,呼女干渐急,瞧了一眼澹藴,不予以理会。
她盘腿调息。
绥安发现,她灵力控制得虽比以前好了点,但因木灵根突然的变化,导致她的灵力反而不如从前那般强。
她这才直观感受到,双炼和单炼的差距,所以每次调息,她都在修炼阴阳灵心决。
在习武室内,没有日月照射下,绥安的木灵根修炼极其缓慢。
接连调息数日,成效甚微,再这么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她只能停止修炼,睁开双眼,瞥向一旁定坐几晚都不动的澹藴,对方手中的那本书,已经快翻到了底。
仔细一瞧,是兵法类书籍。
“师尊,我要出门修炼。”绥安虽然疑惑,但也懒得多问,反正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澹藴合上书籍,视线移向绥安。
淡淡的视线,绥安本该是习惯的,可不知为何,今日的澹藴,目光之中总有几分难以言表的东西。
绥安心中顿生警惕,心道绝不能被这人的目光给蛊惑了去,对方是危险的,可以不择手段,是最毒的蛇蝎。
“抽丝剥茧,你已有了起色,该是一鼓作气才是,为何要出门修炼?”
“我……”绥安顿了顿,躲开对方的视线,“这修炼也得讲究劳逸结合,我在这里待久了,会闷,所以想换个地方修炼。”
绥安见澹藴静站缄默不言,便笑了笑,迈步朝门口走去,却在越过澹藴的一瞬间,一把木剑突兀地横在她面前。
绥安惊神:“师尊?”
“才几日便受不
了,如此吊儿郎当,又怎能成才。”
木剑一震,冲力将绥安击退数步,只见澹藴手中激射出一颗灵石,镶入重力阵法,绥安再次感受到身体沉重。
她毫不迟疑,祭出剑。
剑体通身有着圈形纹理,轻薄,没有绥安上次那把剑重,真不愧是榆木飞所锻造的。
“倒是会讨巧。”澹藴话落,紫影突致,木剑直指绥安咽喉。
绥安灵力灌入剑中,对准木剑砍去,眼见砍中木剑,锋利的刀口却怎么也切不下去。
怎料这时,木剑回旋,击中绥安手臂,极为疼痛,就像被打中某个穴位,手一麻,剑如巨石砸在地上。
“怎的反应如此迟钝,我教予你的剑法,难道都已忘却了?”
绥安捡起剑,气性被激,她冷哼一声:“没有,再来。”
经过这几天的身体锻炼,绥安不再像上次那般行动缓慢,虽还有点吃力,但应该足以应付压低修为的澹藴。
上次,绥安被虐得凄惨,这一次,她怎也得扳回一局!
二人剑锋相对。
一紫一白,墨发如绸。
很快,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她们就像跳着双人舞,白影下腰横扫,紫影腾空飞旋,而相互碰撞出‘铃铃铛铛’的剑声,则成了最好的助乐。
绥安无论用着何剑术,都被澹藴轻易化解,时间一长,莫说要扳回一局,不受太大的伤便不错了。
她勉强和澹藴对了几招,感觉澹藴是越打越亢奋,出剑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一剑就能散发出数剑。
绥安连连后退,应接不暇。
她左右环顾,看见室中央的阵法,她咬着牙,单手捏决,灵力大量涌出,一剑对空斩去。
火芒如瀑布一般悬挂着,落下的火焰形成一堵高墙,隔开了澹藴,绥安赶忙转身,朝阵法那边跑去。
澹藴笑了笑,这几日绥安的成长还是很明显,只是她自己的剑道摆在这,太过明显的放水,怕是会被对方察觉。
这苦肉计,还真是不好演。
澹藴冲破火墙,紧随其后。
紫衣粘上星火,身后熊熊火焰燃烧,就像凤凰涅槃,绚丽夺目,澹藴轻指一弹衣裙,星火散去。
绥安停下脚步,转身就是冲澹藴一笑,手中的灵石摆在阵上,地面旋转,二人距离再次拉开。
澹藴勾唇,顺着去了阵中,跟在绥安身后,故意放慢脚步,等绥安到了阵外。
绥安站的地方,是阵眼,灵力灌入,就能控制阵法,她自然毫不犹豫,将阵法中所摆的剑全部用上。
数量正好一百柄剑。
澹藴看着四周悬浮的利剑,把把剑头对准她,大有将人刺成刺猬的架势,她却轻轻笑了笑。
“师尊若是过不了此阵,那便不要压着修为,以免受伤。”绥安笑着,笃定澹藴不会这么做。
只是,绥安见澹藴面带笑容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心中郁结之下,她又道:“想来此阵是难不倒师尊的,您呢,便留在这里慢慢破阵,而我呢,就去外面散散步,待会再回来。”
绥安一转身,就听见身后的剑声如风萧一般,唰唰的,极为唬人。
她笑了笑,暗道一声活该,最好把她的脸蛋划上几道伤痕,报那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