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歉意一笑,将袖中信件递给澹藴,道:“家父近日出关,修为顺利到渡劫期,为了讨他老人家欢心,我呢,广邀群众,为家父办一场恭贺宴,还请澹宗主能够赏脸光临。”
一旁正听着的绥安深深皱眉,重生前,淮阳的父亲的确到了渡劫期,但是并没有办什么恭贺宴,更别提邀请一说。
看来,的确有些事情在慢慢改变,虽有许多未知,但对绥安来说,是件好事。
想到此,她忍不住勾唇一笑。
淮阳见状,眨了眨眼,回笑一声:“到时还请澹宗主,带上绥安一起来赴宴。”
绥安笑容瞬间僵住。
澹藴一把接过请帖:“请柬我已收下,去或不去,我自会思量,若无他事,淮少还请回吧!”
下了逐客令,淮阳不得不行礼:“好,那我便回去了,告辞。”
绥安见这人临别时还不忘送来一个笑容,心中无奈暗叹,侧目一瞧,果然,澹藴那双眸子正释放着寒气。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见淮阳?”
绥安心中大呼好冤:“我没有见他,是他自己恰巧凑过来的。”
澹藴低头,摆弄着请柬,她将其抬致绥安面前,语气怪异道:“那你可想随我去宴会?”
绥安摇头,这次她是真不想去。
“哦?”澹藴收起请柬,“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宗门,今日怎的我带你去,你反而不愿了?”
绥安眼睛一转,委屈低头,拉着澹藴衣袖,道:“师尊,我没有想离宗,我只想待在师尊身边,这样就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你扯谎的技术退步了许多。”
绥安抬头,满眼真诚:“师尊,我是真的真的只想待在你身边,那也不想去。”
她说的半真半假,目前她的确不会离开澹藴,在还没变强之前不会离开。
“是吗,那为何太上长老会忽然提到你,让你跟随萧长老下山?”
“唉?”绥安无言可对。
“安儿,你如此费尽心机讨巧,又在我面前谎言百出,该叫我如何待你?”
绥安真是被这个下山任务给坑死,却有苦难言,她松开她的衣袖,道:“那你想如何待我?”
“内门大比在即,近日就由我来教导你剑法。”澹藴面色淡淡,“至于下山一事,你莫要再想。”
绥安紧攥拳,同澹藴学剑便罢了,任务也不成功,怎能不叫她心中气愤。
“我已经应承冉峰主,近日会住到剑峰去,安心练剑。”
“冉清风那边我可以知会一声。”
“你说过只要我不离宗门,一切随我,现在我想去剑峰,不想跟你习剑行不行啊!”绥安吼了一声,当下便御剑离去。
澹藴神色疲乏,无力阖眼。
作者有话要说:
绥安:师尊,我们来玩一下角色互换好不好?
澹藴:……为什么?
绥安:这叫情趣。
澹藴:好吧。
绥安:听闻,你要去参加淮家的贺宴?预备带什么贺礼呢?
澹藴:唔……我也不清楚,你说我带什么好呢?
绥安:带什么带,你给我待着哪也不准去。
澹藴:……我平时这么无理取闹?
绥安双手叉腰:
你说呢?
澹藴:那我带你可好?
绥安哭泣:嘤嘤……你竟然要把我送给一个老头?我不爰你了,呜呜……
澹藴:……停,重来一次。
绥安:听闻,你要去参加淮家的贺宴?预备带什么贺礼呢?
澹藴:带钟!(哼,这下满意了吧)
绥安震惊:你居然带钟也不带我!
澹藴:???无fuck可说。
绥安:你居然和我没话说了?你根本就不爰我……呜呜x﹏x
澹藴心累
:停……重来。
绥安:听闻,你要去参加淮家的贺宴?预备带什么贺礼呢?
澹藴:没有这回事。
绥安:人家请柬都送上门,你居然说没有这回事……你说,是不是想背着我去偷腥!
澹藴默默转头看向一旁吃瓜的系统,系统见状,立马了解,时间重置。
绥安:师尊,我们来玩一下角色互换好不好?
澹藴:不玩!
绥安无趣离开,澹藴和系统击掌!
第32章
一剑划过,风萧一震,叶落,一片片散开,紧接着,火焰将其吞噬,烧成了灰烬。
范天游在院子中不断舞剑,剑身时不时燃火,灼得绿叶焦黑。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如此,不停歇,连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被吹得凌乱,衣角粘了许多灰都不自知。
孔悦站在角落,一边饮酒一边观察了许久,对范天游如此执着认真的而目露赞善,待范天游停下喝茶歇息之时,他方才走出。
范天游远远便嗅到酒气,他转身一看,恭敬行礼:“师尊。”
“恩。”孔悦点头,“你近日倒是极刻苦,我深感欣慰。”
“前几日被师尊说教后,我回去思量许久,知道自己错了,自然得及时改正。”范天游低头,隐藏目光,“还请师尊放心,内门大比上,我绝不丢了咱们丹药阁的脸。”
“好,甚好。”孔悦笑着。
范天游前几日的行为,着实令他痛心,好在能够知错就改,今日又见他如此刻苦练剑,也是极为欢喜。
他心中本来淡下去说媒的心思,因为范天游此番上进的表现,又燃起些许,他问道:“天游,你觉得绥安为人如何?”
“安师妹性子天真,为人也仗义,自然是极好的。”范天游眯眼,违心回道。
“若我想撮合你和绥安,你觉得如何?”孔悦眉上喜色。
范天游惊愕,但很快化作欣喜,他跪地,毫不迟疑说:“但凭师尊做主。”
孔悦扶起他:“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若想和绥安八字有那一撇,就得先在内门大比好好表现,得先让宗主注意到你不是。”
“天游定不负师尊所望。”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练剑。”
“师尊慢走。”
送走孔悦,范天游露出瘆人的笑意,他抬起剑,掌心轻轻抚慰冰冷的剑身,就好像能透过这把剑在摸着什么一样,很诡异。
利剑忽然被抛向空中,范天游踏剑离去,他负手,任风吹杨衣襟,俯视着宗门。
他来到一chu偏远山脚下,这里人烟荒无,却幽静怡然,靠近溪水和宗门,还有一座四合院,院子里有假山水池,算是一座极好的宅院。
范天游入宅院,他左右看了看,宅院有着住人痕迹,他手心一张,一个油纸袋便愕然出现。
范天游推门而入,一阵阵酒气扑鼻,令他嫌恶挥了挥衣袖,皱眉喊道:“妙叔叔,我给你带了点糕点,快过来尝尝。”
桌上全是酒瓶,都没地方放吃的,而男子此刻正趴在桌边,听见声音,朦朦胧胧抬起头,扭了扭眼睛。
“哪个不长眼的敢吵老子午睡。”男子待看清来人时,脸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