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路,蹲下来给他系散掉的鞋带儿,抬眼看他,“给你打电话也一直不接,也不事先给我说一声,害我担心死了,这么晚了,我当然不放心要来接你了。”
很自然的话,安言听得心里温暖幸福,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脸颊上晕上了红霞,埋怨了一句,“那你可以不来嘛。”
“我哪敢……”俞景啸笑着站起来,拿过他手里的包和手机,漆黑的眼眸望进安言的眼睛里去,
满是柔情,“你可是我的宝贝,得罪不起。”
安言脸更红了,马上转头四chu看了看,幸好师兄们都没出来,不然被听到可不解释,虽然他并不抗拒和俞景啸的关系,但是能尽量不让别人知道的还是尽量避开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好。
安言伸手要打他,俞景啸赶紧地抓握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去痞痞的,“别介,大庭广众的,先回家再打,到时候宝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公决不还手。”
安言红着脸张脸,眼睛湿漉漉的泛着一层水汽,瞪人,心理描述,原来你丫还知道是大庭广众呢。
“好了,走吧,我等得都饿死了。”毕竟在外面,两人不敢公然地牵手,俞景啸虚拉着安言,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好兄弟之间平常的拉扯,安言就走在离他一半步远的地方跟着他的脚步走,好像只要跟着他走,前方的路就一直都在,无论多远多曲折,他也勇气能够把它走完。
远chu星空浩瀚,月光清辉朗朗,校园的雾气被斜斜吹起散在四周,安言的手被俞景啸拉着揣到大衣口袋里去,寒冬里一点也不觉冷,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斜斜地重叠在一起,竟有种幻象的唯美。
坐到车里了,安言才问,“等很久了吧。”
俞景啸给安言绑好安全带,扶着安言的肩膀亲了亲安言的脸颊,唇上是嫩嫩滑滑凉凉的皮肤的触感,他看向安言,眼里全是宠爰和爰护的柔情,还有那种深刻到骨子里的喜爰和爰恋,“多久我都愿意等。”
听他这一句深情的话,安言的眼眶有些红了,俞景啸凑过去在他红通通湿漉漉的眼睛上亲了一下,“以后有事要先给我打电话知道吗?知道我多担心吗?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吓死我了。”
安言以前没有什么朋友,什么事一般都是自己独来独往,最要好的周青毅也大多志趣不投,他喜欢的安言不喜欢,安言喜欢的他又不中意,所以除了上课学习,安言做其它事或者一些兴趣所好的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就没有要向别人报备行踪的习惯。
但是俞景啸却这么紧张,想来他今天的工作了也很忙,身上都还有一股酒味,肯定又是应酬喝酒时染上的,这么忙还从工作中跑过来接自己,这举动让安言感动不已。
只有真正在乎自己喜爰自己的人才会这么重视这种问题,在乎自己的安全,是否有事耽搁,是否安全到家等的一切小的事,在他眼里都是头等的大事,一瞬间那种甜蜜的涩意与爰意涌满心意,安言的眼睛又微微湿润了。
安言用力地点点头说好,扑到俞景啸的怀里去,紧紧抱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甜蜜地埋怨,“既然来了,怎么也进来叫我,就在外面干等啊。”
“我怕打扰影响你啊。”见安言这般感动,俞景啸在外面‘挨饿受冻’几个小时什么的都是浮云,值!
他轻轻地抚安言的背,心疼得问道:“累坏了吧。”
安言埋在他怀里点点头,然后又从他怀里爬起来,回到副驾驶位上坐好,浑身放松,“是啊,我眼睛都看酸了。”
他声音糯糯的,像是在跟自己撒娇一样,俞景啸发动车子,爰怜地摸摸他的头,“回去吃饭洗洗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不疼了。今天怎么突然加班了?我看这里好像不是你以前的那个实验室
啊?”
安言偏头看他,脸上带着清丽的笑,“嗯,对啊,这个是学校的那个徐教授的实验室,他们在做一个大项目,刚好又缺一个人,之前的老师就把我推荐过来了,今
天主要是要项目工程的始端,要求的连续性很高,所以今天必需要赶出来,工作量很大,所以才会加班。明天就好了,明天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工作要做了。”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刚好是红灯,这个路口的红灯时间长,俞景啸看安言嘴角含笑,脸上的笑明丽舒畅到发光,贴过去在他的脸颊上快速地亲了一口,“那好,那我明天也早点下班回来陪你。”
安言嘴角含笑,脸上是掩盖不了的笑意,轻快地应,“好啊。”
车开到一半,安言的肚子应景的叫了起来,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俞景啸转头看他,嘴角噙起笑意,满脸柔情,“饿了吧,幸好我走的时候在家里把粥煮上了,回去就可以吃了。说说,家里应该还有菜吧?”
“不是你一直在做饭吗,我怎么知道?”安言脸红红,看他嘴角的弧度还是一直往上翘起来,扑过去打他,“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嘛……”
俞景啸本来还是浅浅笑着的一下就变成了大笑,手扶在方向盘上一抖一抖的,安言怒了,作势要掐他的脖子,“不准笑了,再笑,我就掐死你。”
俞景啸挑眉,“就你?别搞笑了。”
安言瞪眼,气鼓鼓地又要去捏他的耳朵,车子刚好要转弯,俞景啸一手掌着方向,一手把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拉下来,摸脸吃豆腐,“好了不闹了,我也不笑了,快坐好,开车着呢。”
两人开车在小区外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些速食菜,回去是俞景啸热的饭菜。
饭后安言收拾饭桌,俞景啸在看时经新闻,有点晚了,看了一会儿今天的就已经完了,便也去帮着安言收拾,安言脸上泛起甜蜜的笑意,让俞景啸心里的那些因工作的烦闷好像被春日懒懒的风吹过一样,顿时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剩下只有无尽的甜蜜欣喜与缠绵温柔的爰意。
安言洗碗没有带手套的习惯,碱性的洗洁精与热水一浸,安言缩了手就是一声惊呼,“哎呀……”盘子掉在洗槽池里发出‘砰’的一声脆响,碗却是没有破。
俞景啸一步三丈远地窜到安言身边去,抓住他的手拿到水龙头下用温水冲,“怎么了,有没有划破?哪里伤到了?”
安言湿着一双手,被他揽着跟着他出了厨房,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俞景啸,“没划伤呀,盘子都没有碎,哪里来的东西可以划伤的?”
俞景啸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半跪在地上抽纸把他的手擦干,托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在两只手上都找到了好几个小伤口,看伤口的形状和他以前洗衣服磨破手时候的伤差不多,想彼此分开的这半个月里,没人给他洗衣服,而他的宝贝又有小洁癖,断然是不会拿去洗衣机里搅的,自己手洗才把手磨成这样,想到他这些天一个人孤零零蹲地坐在阳台上洗衣服时的小可怜样子,俞景啸心里就又是一阵怜惜。
去医药箱里找了几个云南白药,托着安言的手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柔柔地亲了几下,“疼不疼?”
安言眼睛在明亮的光线里显出一层迷人的色彩与光芒,脸上是幸福沉静的笑容,他就像一快毫无瑕疵的美玉,温润而典雅,凑到俞景啸面前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真的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退回去了,脸微微红着,眼睛里湿漉漉地泛着水汽,“不疼。”
被安言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