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睹,惨绝人寰,你所有的床上用品通通都惨遭蹂躏,回来之后估计都得要重洗一遍了。”
安言,“……”
“那,他好些了吗?喝多了会很不舒服吧。”安言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李亦辰住嘴里塞了一块薯片,嚼得‘咯吱咯吱’的,“他那个强人,前一晚还醉得那么厉害,结果今天一大清早就出去了,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过看苏甫的样子,应该是挺难受的。”
宿醉之后,肯定不好受,安言是知道的,以前许刚和她女朋友闹分手的时候就借酒消愁地把自己喝了个烂醉,结果头痛了一整天。
安言觉得对不起周青毅,可是又没有办法,心里难受无计可施,跟他相chu一年,深知他的为人,很重情重义,安言知道他昨天说的大半都是气话,只要自己先向他稍微示好一下,他就会像以前一样地对自己好,可是为了他,明知道自己给不了的东西,绝不可让他再越陷越深,只有让他早点走出自己的世界,他才会过得更好,走得更远,
也可以说是安言的自私吧,他不想让周青毅耗在自己这儿,这样的话,他心里会难过,会不安,会自责。
安言一手支起额头,目光落到操场外,很沉静浑然的样子,深冬彻骨的寒风,吹得人特别清醒。
☆、第七十章
这一天的天气真的很好,阳光暖暖的有一种光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灿烂的阳光穿过树梢枝间的空隙,透过层层缭绕的雾气,一缕一缕地洒满了校园,照在校园百年历史的墙壁上有一种时光停留亘古可以永久的错觉。
其实周青毅知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是永恒亘古不变的呢,他对安言的感觉他开始不也以为只是友情,可是在一天天的相chu中也渐渐变了质,变成了爰情,而安言从一开始对他的友情也变成了现在的无情。
有情终被无情恼。
很想告诉他,其实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是不需要理由的,不过不经意的看见那个人,就会毫无意识的靠近她,想她快乐,幸福。
其实一个人的付出,是不需要回报的,不,是不需要那么负罪感的回报,有时候,一个悄然绽放的笑容就是最大的回报。
说没有私心,没有期望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付出如果太功利,那份感情也是会变质。
可是,那么敏感独立的一个男孩子,会那么容易的改变吗?
周青毅这一整天都呆在自习室里,一个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打开的书一天也没有翻几页,书里面的内容他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看着泛着木质清香的书本,脑子里只有干干净净的安言,他如玉白般的脸颊,如水晶般清透的眼睛,回想他刚刚看到他时候,那个时候都是大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少年青青涩涩的,其实当时他说了什么,周青毅已经不记得了,因为真正的场景已经随着时光的冲刷而跟着大浪流走了,只记得他时的安言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神无比真诚,里面的光亮就像是洒满了星辉的夜空,悠远而明净,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干净漂亮的眼睛,他最先就是被安言的这又眼睛女干引住了。
随后的日子,他和安言也没有特别的交集,入了学紧接着而来要面对的就是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每个人都才从家里出来,在家里都养尊chu优惯了的,他们学校的军训不像周边其它学校那样是教官到学校里来,学生吃住都在学校,他们是直接把人拉到部队里去,对于那种严格的军事化管理大家都有些吃不消,宿舍内部都在竞猜谁是先被撂倒,当时他记得几乎全寝室的人除了安言自己没表态以外都无不意外的首推安言,毕竟当时他看着瘦瘦小小干巴巴的一个,怎么看怎么营养不良,理所应当被众人不看好,都说他肯定坚持不了一个星期,安言对此只是笑笑,说他们无聊,不予以回应。
可是结果却出乎意料,一个星期过去,同寝的人都受不了了,安言却是只字未提,虽然比刚来的时候似乎更瘦一些了,可是那双眸子却因些而更加大且明亮了,安言
为人也很温和,说话谈笑的时候,里面神色温温润润的,让人在酷暑难耐的夏季也能感觉到一股如同从青青草原吹拂过来的清凉的风一般的舒爽。
他记得那个夏天出其的热,烦闷的阳光很繁密,从头顶上的天空倾斜下来,热烈地炙烤着大地,像是要把人也烤化了,这也让周青毅经历了一件极其无比丢脸的事――他中暑了。
他们当时在营地里临时分配的宿舍,组成人员还不是现在的这几个人,加上安言,现在宿舍的就还有苏甫,这也是为什么周青毅除了安言就是和苏甫最要好了,当然他们之间是纯粹的兄弟关系。
当时是正午,太阳很烈很热,他们所在的三连二排好像是队列走的不尽人意,不让教官满意,别的排都走了,负责他们排的教官解散时又严厉地教训了两句,本来受听就完了,偏偏又有几个胆大的男生在队5后面牢骚,小声骂了句‘装b’,被教官听到,当时的教官是变态的冷血无情,部队里又极其讲究团队精神,所以他们集体被罚蹲姿一小时。
想想当时的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也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头顶的太阳毒花花的,要把自己的皮肤都晒破了,训练了一上午,流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打湿透了,水分严重流失,随之丢掉的也有大量的盐分,又补充不足,蹲着又严重供血不足,于是只蹲了半小时不到,他就那么华丽丽的在大庭光众这下晕倒了,脑海里最后的场景就是白茫茫的光线里安言穿着绿色迷彩服的清瘦身影也融在游光团里面,仿佛他本身就是一团光一样。
诊断是中暑,在医疗室里醒过来,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手上液体流动进身体的不适感让他知道自己是在输液,顺着输液管往下看就看到床边一个人趴着睡着了,身上宽大的军训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穿错衣服的小孩子,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一点也不合身,帽子也摘了下来,清清爽爽的短发,干干净净的面容,半个月下来,所有的人都晒黑了,而他好像怎么也晒不黑一样,皮肤还是如同牛奶一样的白,而且似乎还更白,就是一闪亮亮的奶油小生,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在脸上映了一个扇形的剪影,整个人趴在那儿,不动也无声,却让人觉得那一刻的光阴特别温情美好,让人莫名心动。
抬眼看看墙壁上的钟,一点三十四,还没到下午的训练时间,他们中午并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这个点在这儿应该是来看他的,一个小时的蹲姿罚完,吃饭没有也不知有否。
看着从衣袖里露出里来的半脸还略还稚嫩的脸,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那样美好,他身上晕上了一层光边儿,是那般宁静安详而美好,他心里突然就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一点四十的的时候,周青毅把安言叫醒,安言不好意思地笑笑,“你醒了啊,要不要喝点水,我给你倒一些。”
周青毅喝了水,挂了半大瓶水,在体内转化经过肾小管集合管的滤过作用之后,就想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他一只手吊着水一个人不太方便,让安言扶着去洗手间,厕所里没有挂勾,只好让安言拿着瓶子在在一旁,当时也不知道这个小子怎么这么皮儿薄,不就扶了一下帮他那个啥了一下嘛,脸就红得跟天边的火烧云一样。
晕倒的是周青毅,安言自是不能一直在这儿照顾他,帮周青毅叫了护士来换药瓶就走了,嘱咐他好好休息,周青毅感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