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节(1 / 1)

啸言+番外 北非 1362 字 2021-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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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语气,这样的反应,安言只觉得心里被刺得一片麻麻的刺痛感,连声音也变得艰涩难堪起来,“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周青毅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是无奈地勾起嘴角,语气平淡中透着森森的冷气说,“像以前那样?”

安言毫无意识地点点头‘嗯’字出口。

“以前那样啊……”他边说边笑,可是眼眸里的寒意凝固起来,“每天一起吃饭,一起上下课,伤心难过的时候我要安慰你,高兴开心的时候我也没理由得傻乐个半天,下雨到自习室给送伞……”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把杯子里的饮料搅匀,无所谓的表情,就像在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自己只是置身事外的看客,匆匆扫过那些消散的时光一样,“可是,没有哪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是完全没有理由的,你觉得我为你做些事的原由是什么呢,我为你做这些事的源头都是来自什么?你有没有想过?”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安言。”

“做你最好的朋友?在你身边看着你和别的人在一起,以后每天听你给我说你和俞景啸的事,听你说你们怎么怎么了,说你们有多相爰?然后再遇到你们闹矛盾的时候,我还要在一旁安慰你,劝你要怎么怎么为他考虑,是这样吗?安言,你真是自私的可以。”

安言张了张嘴唇,却发现喉咙干涩地厉害,试了好几次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茫然失措地看着周青毅,他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轻松,可是只是僵柔的面部肌肉根本不听他使唤。

他不知道怎么辩驳,只又听到他冰到像是浸过雪水一样的声音,“我已经知道你的决定了,你也不用为难,你也不用怕以后我会纠缠于你,你连我对你这么长时间,做人最基本的自重我还是有的。”

城外的月光照进来,把这安言本来就很白的脸色照得毫无血色,他的一席话太过直接,将安言刺得鲜血淋漓,兴觉得浑身寒战地厉害,不知道如何反应,哆哆嗦嗦地恳求道:“周青毅,你别这样说,我们现在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得要这样?”

“这样没什么不好,我今天既然给你说了,就做好了这个结果的心里准备,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周青毅站起来,也不看安言,就对着门口的方向,“我想你现在也不想和我呆在同一个地方,你可以先走,我呆会儿会给他们说你有事先走了。”随即转身,“那我就不送了,先回去了。”

只是安言没看到他转身的刹那,紧锁的眉梢眼角,郁结难言的表情,更多的是无尽的落寞与苍凉。

大厅空荡一片,偶尔走过一两人的身影,很快又隐没在昏暗的环境里,屋外的风猛烈的敲打着玻璃窗,在暖橘色的灯光下,与黑夜分开,仿佛有迹可寻,屋里的暖气却让安言没来由的觉得冷,他的手无力的垂下,他们真的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第六十六章

俞景啸赶到的时候,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安言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眼神也不知道放在哪里的。

俞景啸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安言才转过头,眼睛里无疑表露着欣喜与松一口气的神色,“你来了。”

“嗯,现在走吗?还是要再坐一会儿?”俞景啸手背贴了下桌上的杯子,冰冰凉凉的不由得皱起

眉来,他体贴地没有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精明的他想必可以想象得到发生了什么。

“走吧。”安言也没多说什么,站起来要走,他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就一个包,刚才出来的时候已经背上了,这时直接就可以走。

俞景啸按了电梯,安言跟在他身边不说话,低着头看脚尖儿,电梯上显示还在二十几楼,俞景啸用小指勾了安言的手指,轻轻抚拍,安言抬眼对他微微一笑。

进了电梯里,电梯门还没合上,就又涌进一批人,俞景啸拉着安言在角落里站好,手握着他的手也没放开。

俞景啸手上的温度透过皮肤质层传递着汩汩不断的热气,安

言情不自禁地转头看他的侧脸,如刀削过一样的坚毅冷峻面庞,利落的线条下颌的弧度却出其不意的有些柔和,感受到他目光,俞景啸也迅速转过来对上安言的视线,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滔天波澜,转瞬又归于沉静,只剩下缱绻的温柔,安言愣愣看他,只觉得他转头的那一瞬,他的瞳仁很黑很亮,不由得连人的灵魂也可以女干进去,两人相视一笑。

在嘈杂混乱的电梯里,安言不动声色地朝俞景啸的身边靠了靠,俞景啸也往后自动地伸手把他拉揽着,自然地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出了电梯,俞景啸带着安言到ktv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时取车,周五刚好放假,晚上这个点的人最多,两个人男生牵手会显得比勾肩搭背更奇怪,安言没让俞景啸拉着他的手,开始静静地跟在他身后走,两个人的脚步声叠在一起,混淆了视听,再也无法分辨出哪个是哪个的。

上了车,俞景啸给安言把安全带系好,安言还是垂头丧气的,俞景啸没急着发动车子,把车窗的颜色调成茶褐色,让外面的人无法观触到车子里面的世界。

手捧着安言的脸,俞景啸眼睛注视着那双他无比珍爰的漂亮眼睛,剔透纯澈的明媚双眸中此时却盛满哀愁,他无比怜爰的在那双眼睛上轻轻落下几个轻吻,声音柔和地问道:“怎么了?”

安言望着他的专注的眼睛,那双黑眸里的情采无言的诉说着主人的感情,明明刚才和周青毅说的时候自己还那么有气势,人总说,克人以严,克已以宽,好像真的是这样,现在真的面对他,安言才觉得原来自己说的那一通可以毫不阻止,没有怨言地让他去结婚的话说的是那么可笑,想着俞景啸会去和其他人迈入婚姻的殿堂,结婚,生子,幸福甜蜜地共渡一生,只是这些幸福里没有他的份,想着这些,他就难受,好像是全世界也要毁灭了一样的灭顶之灾。

外面的寒风吹着,世界在这寒风里显得冷清而又萧索,安言一双大眼睛里也露出惶惶然来,俞景啸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无助失落的表情神色,安言的难过,就像是千倍万倍地加注到他身上一样,他无比心疼怜惜地抚上安言的脸颊,低头亲亲他的唇,“是周青毅的事才让你这么难过吗?”

安言幽幽的眸子望着俞景啸,“你以后会结婚吗?”

俞景啸一愣,心里咯噔一下,晚上被骗去变相相亲的场景不由得浮现出来,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安言的,也没有要找个人结婚的打算,可是心里还隐隐觉得愧疚,为给他的宝贝带来这么不安而自责,但是这是两人第一次公然地谈及到这个问题,说明安言也有好好的想过,既而又是酸酸楚楚的甜蜜。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而且都默契地避开了这个问题,俞景啸是因为知道安言的家庭情况,安言是家中独子,恐怕不结婚地会比较困难,但是也应该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要他们两个人都始终坚定如一,俞景啸相信总会感动安言的家人的,完全不想让安言为难让他难受所以没有问,而且他自己这边根本不用多想,他铁定是不会和女人结婚的,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而安言不说,则完全是不敢,害怕会得到不想听的结果,虽然他不知道俞景啸家里的具体情况,但俞景啸的家世就在那儿摆着的,容不得他不这么想,所以其实在他心里也已经下意识得就下了结论俞景啸最终总是要去和别人组建家庭的,所以他才胆怯地不敢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