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啊?早给你说过这个人对你心思不纯,你还这么护着他,是不是你对他也有什么想法啊?是不是还要我顺手给你们制造一个机会你才甘心,嗯?”
安言皱着眉听他说着这么难堪的话,他心里觉得难过又酸楚,但是更多的是愤怒,是没有被信任与没有为他着想的愤怒,而俞景啸抓住他的肩膀和手腕的手如烙铁一般地烫著他的身体,他摇头挣扎起来,咬了咬牙才用那已经有些嘶哑的声音说,“你放开我,我没有,你这么说我,根本就没有依据。反而是你,一直都是你在自作主张,把我们的关系想对谁说就告诉给人说,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
他这是给他贯的什么帽子,相当把他所做的一切都否定了,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一切都是他在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俞景啸被他这话气得一下子发飙,将他按在自己怀里,额头上青筋暴起,好像马上就要暴发出来,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冲他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从来都是风度翩翩,斯文儒雅的俞景啸,现在这么一幅怒气冲冲,冷面冷言的样子让安言很不安。安言被俞景啸这幅样子吓坏了,身体都有些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俞景啸在看到他安言这么怕他之后,心里心疼,也是一颤,神色也不由得放软下来,刚想软言安慰几句,被两人忽略的周青毅一下子就冲了过来把安言的手从俞主啸的手里夺了过来。
俞景啸伸手要来拉安言,周青毅用身体挡住安言,不让俞景啸碰到他,俞景啸面如沉铁,声音像是从胸吐出来的一样,经历过万年冰雪,眼睛只死死地盯住低着头的安言,“我只说一次,你他妈的给我闪开。”
周青毅看到俞景啸这种强迫式的行为,本来极度失望,快要裂开的心里又重新燃起了一股希望,他想也许安言跟俞景啸在一起也是被他强迫的,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安言抢回来,到少不能让他再在这个人这里受罪。
他把安言护在自己的身后,道:“我觉得你没有资格这么对安言,我今天要把他带走。”
俞景啸冷冷扫了周青毅两眼,道,“你凭什么带走我的人?”
周青毅道,“是不是你的人还有待定论,而且人走不走敢应该不是你我决定的,应该让安言来抉择。”
俞景啸虽然还是气愤,但是理智已经回来了,能够冷静地思考问题,他也自己刚才那种情绪失控的样子肯定是把安言吓坏了,而且安言是吃软不吃柔的人,必须用柔软的态度才更能把他劝回来。
俞景啸不看周青毅,一双黑沉得无边无际的黑色眸子直直地看着安言,神色也恢复平时的温柔,声音也变得柔下来,“言言,刚才是我错了,别气了,过来跟我回去吧。”
俞景啸看安言咬着牙不说话,就继续说道:“你看马上也快考试了,你别和我怄气,影响心情,我知道刚才我有错,但你也有不对不是,好了,我们不要在大马路上吵了,回去你想怎么罚我都行,成吗?”
安言抬头看了远chu无尽的黑沉天空,他隐约觉得他们之间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一时又不知道根节到底在哪里,所以一时觉得很混乱迷茫,他虽然除俞景啸之外再没有别的感情经历,他心里也承认自己是喜欢他的,但他清楚地知道两个人要想走下去,就必须要理智一些,单凭靠一时的心软或者冲动是没有办法长久的。
安言不说话,他的沉默让俞景啸受不了,“你说话啊。”
安言抬头看俞景啸,他俊逸的面孔此时是又伤心又气愤的表情,双眼发红,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使劲地纂成一个拳,手背上的经脉可以看出主人用力的程度。
他知道这个人现在非常生气,但他其实没有想过要他生气的,安言很难受,他不敢看俞景啸的眼睛,声音低低地,“我们还是都彼此先冷静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特别卡,最近事也多,每天都睡不好,这章发了,后面两天先不更了,周末再更,等忙过了再来。
☆、第五十八章
夜晚的风从四面八方各个方向吹过来,耳朵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有那个人轻轻的声音,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被这冬夜里的风一吹就可以消散去。
但是即使是这样,俞景啸还是清楚地听到他的话,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明明是那么湿润明澈的一个人,此时却说着对自己这么残忍的话,心的位置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曲地生疼。
俞景啸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情绪起伏外露这么大,在不久之前两人还谈笑言欢,他还可以把他搂在怀里亲吻,而现在过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室友而成为灰烬似的,被吹散在风里。
俞景啸瞪着安言的那双眼睛几乎是发着红光的,像是可以摧毁一切的耀眼,俞景啸至从出生以来从不没有受过这打击,不是情伤,向来都是他拒绝别人他从来不会去想这样做带给别人伤害到底有多大,但是现在他自己十分深刻的体会到了这痛苦,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自己的爰人背叛打击更让人伤痛的呢。
这种痛楚对俞景啸来说就像是地动山摇,山崩地裂一样的让他一时变得无能为力而又有种非常切身之痛的痛彻心扉,受伤到中以至命的打击。
俞景啸不可置信地看着安言的眼睛,片刻后又松开紧纂的手,安言躲避着他的目光,又弱弱地说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让我们都平静一下,好好想一想。”
俞景啸此时是完全面无表情的,他虽然说自己有错,但他真的不清楚他俩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不想让安言走,但他从小的骄傲不允许他比刚才更低声下气,声音里听不出一丝起伏,“你想好了,现在真的不跟我走?”
他其实知道他还在做最后的一丝挣扎,他心里深深爰着安言,当然也可以感受到安言这些日子对他的感情,虽然这感情可能并没有自己的深,但他不否认对他感情,是深刻的爰情,所以他期盼刚才只是他的不好意思而已。
周青毅紧张地看安言,希望他即刻马上地就说出肯定的回答,安言的目光和注意力根本没有在他身上,没有被他影响哪怕半分半毫,他只是看着俞景啸,目光中又透出最他最常见,贯有的淡然,然后又把脸转开了,道:“嗯,我想认真想一想。”
俞景啸因为安言的这句话改怔住了,听到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汩汩地往上冒着血水,但是又表现不出来,心里痛苦到像是躯体和灵魂要脱离一样,他仿佛都可以看看到头顶半空上的另一个自己在对他说,“不要让他走,拉他回来之后,以后就把人囚起来,不再让他见任何人,看他还有什么本事和自己叫板。”
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这样做只会让安言更加抵触他,过激的行为不会带来其他的效果,只是会把他推得更远而已。
周青毅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转手要拉安言,但是安言避开了,周青毅这时不太在意,只是以为他是心情不好,“既然都说清楚了,那我们就走了,学长你一个人慢慢逛吧。”
安言心中有些不安,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样的闪过很多画面,但他一个也抓不住,大脑很混乱,根本不敢看俞景啸现在的脸色,他飞快地从俞景啸身边跑了开去。
周青毅在后面叫他,他也不理,只自顾地往前跑,好像只有一直向前他才可以让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