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死人脸的俞景啸现在的温柔给雷得目瞪口呆的金世奇介绍,“这是安言,我爰人。”
金世奇一下子就被他那个‘爰人’激得身子就是一抖,安言也好不哪儿去,被他这么大胆的行为吓了一跳,不可相信他就这么轻易地就把两人的关系告诉给别人知道,抬眼不可置信又埋怨地看俞景啸,睁大了眼睛就像是两潭至清至纯的秋水,里面含着委屈与憋气,脸颊也气鼓鼓的,但又顾虑是在外面不好发作。
俞景啸则是安抚性拍了拍他的手背,小声说,“放心,没事的,他是我很好的朋友,知道也没关系。”
安言颇不忿,觉得俞景啸太可恶,说都没给自己说一下就随便地带了一个人过来,虽然这个人是他的好朋友,或许还可以说是值得依赖的朋友,但是毕竟对于自己来说的的确确是个不折不扣的陌生,难道他一点都不考虑到自己的感觉吗?
刚才两人还明明在通电话,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说,现在看这样子他也是早就在自己知道的什么时候,告诉给眼前的人知道了,真的是太欺负人,难道以后他也会是这样随随便便地就告诉给别人知道吗。
想到这些安言的脸色就不太好看,眉都快要拧到一块儿了,安言坐在金世奇的对面,这边的座位是两边型的,所以坐在了对面理所应当地就和俞景啸坐在了一起,他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俞景啸坐在外面。
和金世奇打过招呼之后,安言就把头转开了,看着窗外五彩绚烂的灯光闪耀,对俞景啸采取不理睬的政策。
金世奇尴尬地看看安言又看看俞景啸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这个男生看着一幅乖乖的样子,没想到脾气这么大,居然敢俞景啸摆脸色。
俞景啸看着只留给他一个侧脸的安言,叹了一口气,又端起桌上刚添的热茶递过去,“喝点水吧,暖暖胃。”
安言从窗户里看到凑过来的俞景啸,他的声音低沉,像是饱含着感情,安言只好回过头来,对上俞景啸深邃黑沉的目光,他微微有点愣神,俞景啸把杯子伸到他嘴边去,“怎么,还想我喂你喝吗?还不快接着。”
安言脸蓦地一红,赶紧伸手接过茶杯,还瞟了瞟对面的金世奇,金世奇发觉他的目光,便装着根本没有注意到的样子,安言才安心一点儿。
俞景啸点的是普洱茶,茶水热气袅袅,茶叶在精致的白瓷杯里上下翻滚,像翻腾的鲤鱼。
茶味香气怡人,安言两只手托着茶杯,低头慢慢地喝,俞景啸则是一脸庞溺地看着他,金世奇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两人看着竟然无比和谐,那幅画面无缘唯美,在无声幽静里像是要融在时光的洪流里了一样,同性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嘛。
安言喝着茶,听俞景啸和金世奇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心想反正是他的朋友,以后估计也不会太多接触,对他的影响也不大,而且他们两个这样的感情能维持多久呢,谁也说不定,像俞景啸这样世家子弟的背景,家里肯定不会让他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他也必定会结婚,说不定哪天他们就分了呢。
而且自己这边也不好办,妈妈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和他断决母子关系,到时候,就算他再喜欢俞景啸也断不会忤逆母亲的意思,要是要在俞景啸和妈妈之间选一个的话,他想他肯定会毫不迟疑地选妈妈。
安言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卑鄙,一边享受着俞景啸带给自己的关爰与温暖,一边又勾划着和他分手的场景。
但事实就是这样,他想他不是先给自己做好思想准备,哪一天俞景啸离他而去的时候,他也不会太惊慌,不会灰心,不会对这个世界丧失信心。
这个会为他洗衣做饭,在他生病时会悉心地,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俞景啸,让他感受到这么多的感动与无法言尽的关爰,光是想着就足以让他感到温暖,当下如此美好的相chu,他似乎也不应该太任性。
想通了这一点,安言也随意地多了。
安言来了之后,俞景啸就让服务生
可以上菜了,点的菜陆陆续续地上了上来,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安言帮金世奇和俞景啸擦筷子,俞景啸则在帮安言盛汤。紫菜蛋花汤,安言最喜欢喝的一道汤,光是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安言不客气地接过汤喝,抬眼打量对面的人,身体很结实,和俞景啸标准的美男子形象不同,金世奇算不上帅,只能说是五官端正,但是却有一种很阳刚的男人味,带着点西北汉子的粗犷豪迈与不羁,但其实他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嫂子是哪里人啊?”金世奇想热络气氛,开始套进乎。
俞景啸一听这称呼,嘴角抽了抽,眼神看着金世奇在说,“你这个白痴。”
金世奇无辜地回瞪他,完全不知所谓。
而正在喝汤的安言一下子就喝到气管里去了,呛住了。脸涨得通红,停不下止不住地咳,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俞景啸在他后背轻轻地拍,边帮他顺气,边拿纸巾给他擦呛出来的泪水,艰难地抬眼看他,眼睛里蒙了一层憋屈又窘迫的水光。
金世奇却还在对面念叨着,“唉唉唉,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喝汤也不小心点儿,烫到气管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言的脸就更红了,俞景啸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手在他背上温柔地抚拍而过,理也不理金世奇,在安言耳边轻声地说:“好点儿没?他没有恶意,你别在意他说的话,他说是这么一个人,一根筋,说话不经大脑。”
他虽然说的小声,还是被耳朵灵敏的金世奇听了去,金世奇立即表示反对,龇牙咧嘴道:“唉唉唉,俞景啸这可是你不厚道了,你怎么能在嫂子面前捣毁我啊。”
好一阵安言才平复过来,又咳又喘地很耗体力,安言感觉像死过一次一样,眼角红红,趴在餐桌上恢复体力。
俞景啸毫无预兆地摸了摸他的头,“饿了吧言言,先吃饭吧。”
即使在外面俞景啸也是毫不掩饰自己对安言的喜欢与宠爰,却苦了安言,只把他臊得不行,又想到刚才在他朋友面前失态就更窘迫,把脸埋到手臂里装死去了,俞景啸只看到一只充血似的圆润的耳朵,俞景啸知道这是皮薄的安言又不好意思了,就不着急,只气定闲神地给安言的碗里夹菜。
倒是把金世奇急得不行,还以为安言是哪里不舒服,“嫂子你不要紧吧。”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不对怎么把自己比成太监,难道是老了,真糊涂了,呸呸呸,老子正当年青力壮的时期,何来老了一说。
安言磨磨蹭蹭地把头抬起来,对上金世奇关切的目光,只好道:“我没事,不过那个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嫂子啊,我,不习惯。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呀。”
反应不知道慢几拍的金世奇现在才听出来是被人嫌弃了,神色中露出落寞之色,但看到俞景啸和安言微笑的脸,又强打起精神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了笑,“要得嘛,那我以后兜直接喊你安言了哈。”方言味儿十足的话都出来了。
安言也觉得这个金世奇特别豪爽,说话虽然有点太直了不会拐弯弯,不过这也正是他的可爰这之chu,跟他相chu的时候会觉得安全与舒服。
渐渐地谈话就多了起来,“我不是本地人,是d城人,一个小城市。听口音学长也不是本地人吧。”安言嘴里嚼着木耳边问道。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