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啸言
作者:北非
备注:
周三早上下着雨,俞景啸一大早就有课,随手拿走一把伞撑走,到了教室看到离他五米开外的灯光下坐着的安安静静地沉浸在书的世界的安言,那种干净的气质,让他的心动了动。之后,又乌龙地错拿了安言的伞,两人由伞结缘,俞景啸也让安言住进了他的心里,从此再也放不走了……
☆、第一章
说起和安言的相识,俞景啸觉得还真有点像是演电影,颇有些戏剧化。
星期三的早上,俞景啸有一门选修课。还是一大清早,这可是要人命了,他本来就是挺贪睡的一人,要他这么早去上课还真是有些难为人。不过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太愿意逃课缺课的人,所以还强打起精神起床去上了课。
今天还是在下雨,虽然不像是狂风骤雨那般,但是还是滴滴成串。本来现在还是夏天,夏天的雨按道理说就应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这里又偏偏是中国的南方的一座城市,一场雨缠缠绵绵,淅淅沥沥下得柔是将一场夏天下成了一场缠绵悱恻的春雨,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停。
由于前一天晚上一直在下雨,而且没有要停的趋势,再加上俞景啸第二天第一节就有课,所以虽然他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区里有一套公寓,他昨天晚上也没有回去,主要是嫌下着雨来回跑太麻烦,而且在缠绵yi-n雨天气里,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一大套房子里实在有点太冷清。
这套公寓是他刚上大一的时候自己给自己买的,当作是送给自己的礼物。
俞景啸起床之后收拾整理好自己,装好书本,挎上背包,就出了宿舍门准备去教室接受真理知识的熏陶去了。他们学校的这个宿舍楼,其实过道说起来还真是挺宽的,比一般的学校里的都要来宽敞一些,宽度在平时,基本上都可以同时容纳起十个人左右并排站着的样子。
不过此时因为下雨,大家都不愿意将湿湿的雨伞拿到宿舍里放着。本来南方的气候就很潮湿,又是下雨,要是又把滴着水的伞拿进寝室那不得把整个人都润潮发霉了,所以大家把自己撑出去而被打湿了的伞撑开放在楼道里,这么宽的楼道被这些伞填充着,顿时也变得狭小起来。一眼看过去,花花绿绿的,各色各式的伞面打开形成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圆弧形,就像是一个个大的蘑菇,很有一种童趣的味道,而且也挺好看的,不过也正是因为此,过道里显得特别的狭窄和拥挤,让人很是不好走。
关上寝室门,俞景啸瞬间就被隔离在灯光之外,现在还很早,天还没怎么明亮起来,又因为他们这橦楼并不是chu于向阳的一侧,所以就更显得光线不足。楼道里昏黄的灯光静静的流转着,打照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再反射出浅浅的跳跃着的光点,让俞景啸有种恍如隔世的朦胧模糊感。
楼道里远chu的一个宿舍的防盗门合上的声音将他从迷蒙中拉醒了回来。
俞景啸转身略弯着腰凭着记忆拿起自己昨天放在楼道里晾着的,自己那把水蓝色的雨伞,然后又仔细地注意着不要把别人的雨伞给撞着或者踢着了。
好不容易走出来,一看表,还有不长的时间就要上课了。从宿舍这里走到教学楼还是要花一些时间的,他估计也没时间吃饭了,就去了学校的一个离自己现在的位置最近的一个校内超市买了盒牛奶和一个面包出来,然后一手撑着伞,一手护着包地在雨的世界里穿行,向目的地a3教学楼行进。
到了自己的课的教室外,他又将手中的伞撑了起来。刚刚在宿舍楼道由于光线不好,没怎么看清楚,现在在光线明亮的地方仔细一看,俞景啸才发现这好像并不是自己的伞,他现在手上的这把伞虽然也是他的那把伞的牌子,而且和自己的那把颜色也很像,不过,俞景啸记得他的伞的伞面上有两朵小小的类似暗纹状一样的暗花,一般人不太会注意到,而且不仔细看的话也是为容易看出来的。但是,他仔仔细细地将
伞旋转着看了风遍都没有发现有暗花,所以他现在是确定他现在手上拿的这一把不是自己的,自己真的拿错了。
他想应该是他早上出来的时候没看清楚,转身的方向错了,错把隔壁宿舍同学的伞的拿走了吧。
这么想着,他也就并不太担心了,都是男生,左右“邻居”大家都挺熟的,错拿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就一把伞而已,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上完课之后回去再还给他就好了。
俞景啸现在上的这门公选课是哲学,上课的老师他也觉得很不错,挺有才识的感觉,学识渊博,而且很多事都很有他自己独特的,独辟蹊径的思想。有很多话总会给人一种深入的思考,经常会引导学生引发对未来,对人生的思考,和对现实的剖析与反思,让他觉得很受启发和一些思想的探索,在心灵上很有一种受到洗礼的感觉。这也是俞影啸和瞌睡做抵抗也要来上他的课的原因。
虽然选修这门课的人很多,而且这个老师在他们学校里也很受欢迎,不过遗憾的是,因为这课是在早上,所以自从第一堂课之后,来上课的人就越来越少。人数总量减少的趋势都不能用正比例函数直线的图形来展示了,而是呈指数的形式衰减了。
不过不知为什么,今天来上课的人却并不很少,大概有七八十人左右,在偌大的阶梯教室里,老师时而激昂文字,慷慨陈词;时而又轻柔漫游典雅得就如同从中世纪漫步而来的贵族一样。
在这样俞影啸钟爰的环境里,一切似乎都远去了一样,沉醉在哲学的世界里的他有些熏然了。
下课后,俞影啸没有和往教室外涌动的大部队人群去挤,而是先留在了座位上等了一会儿。他的视线在整个教室里很随意地慢慢扫过,,最后停在了他斜前方离他几米之遥的座位上的一个男生身上。
估计也是和他一样懒得去和人流摩肩接踵地挤,同样是坐在座位上等着。看身影挺廋的,白白净净的,侧脸的线条十分柔和湿润,隐隐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澄澈,就好像是个远离世俗尘嚣的深山里的精灵一样。
他手里还在翻着一本不知是什么内容的书,教室的灯光从他头上的白炽灯罩里流泻下来,经过他的书页上反射之后照在他的脸上,感觉很宁和。
这个时候大教室里的人大多数都一心忙着往外走,教室里显得有一些嘈杂,可是那个人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温和,嘴角含笑地专注于书页上,徜徉在那个别人不知也无法介入的世界。仿佛其它的外界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他和他手里的那本书,就这样静静可以到永远。
俞景啸不禁心里一动,仿佛有一种很奇异地电流流过全身。
俞景啸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不过也正是这种不以外貌论人的性格,让他对几乎所有的人都差不多,看着长得好一点的人也不会真正觉得他或者她有多好,长得一般或者不太好的人,他也可以自然的相对,和别人很好地相chu。
他的这种识人特性,往好了里说那叫不以貌取人关注别人的内在美,一般来说是一个褒义词。往不好方面说那就叫做辨别障碍。所以大多时候,对他只见了几面的再次遇到的话他也不见得会记得什么时候认识的,多少会给人一种很高傲的错觉,虽然事实上他确实也挺傲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