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自己。”
“什麽?”
“我一直都在害怕我自己,每一个噩梦都是我自己。”
“你在说什麽?滟滟!”
突然云滟抓住云夜的双臂,道:“我要找到那块镜子,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你知道麽?每次噩梦过後,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一次又一次地切割著我,我想呼救,但是我不知道谁可以救我……”
眼看弟弟的精神情况急转直下,云夜也感到疑惑。
如果他昨晚也发了噩梦为什麽没有来找我呢?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滟滟,你别急,告诉我,你要找什麽镜子?”
“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给我们看的那一面。”云滟有气无力地放开了姐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那面碎了的阳燧?你在梦里看见了?”
云滟点了点头。
拉起弟弟微冷的手,云夜试图去温暖它:“无论怎麽样,你都是我的弟弟,说好的,在你找到那个人之前,我们都不会分开。所以,你究竟是什麽,是谁,我都不在乎。”
“我只记得我在等一个人,等了好久,我已经连我自己也忘记了。”
摸摸对方的脸,云夜道:“有时候,我自私地不想让你找到那个人,我总觉得,那个人会把你带走,然後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我还是在这个常世之中,那里也去不了……”云滟默默地道。
云夜不再说些什麽,放开弟弟的手,柔声道:“那我们今天不见李先生了,好麽?我们去找阎先生,昨晚那位警察是阎先生的弟弟,或许会有机会收集到什麽情报,剩下的碎片就由我们去收集,总会把镜子拿回来的。”
“好。”简单地回答了姐姐,云滟在出门前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两人按照阎雅文所给的名片,来到位於商业圈中心的“易借还”金融公司门前,刚打算进去,就看见阎雅文拿著照相机在门口晃来晃去。
不知道对方在做什麽,云夜大喊一声:“阎先生!”
阎雅文停下手中的活,转身看见了云家姐弟,立刻迎上。
“请问有何贵干?莫非是……”阎雅文暧昧地看了看云滟。
云夜欠了欠身道:“当然不是,您别误会了,我和滟滟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您的帮助。”
“你在这里干什麽?”云滟的声音有点嘶哑。
看云滟穿著整齐,可是脸上只有憔悴疲倦,阎雅文道:“没什麽,倒是你,怎麽,被昨晚吓著了,睡不好?看你的脸好像刷了白粉似的。”
抬眼看著阎雅文,云滟道:“我没事。其实,不到必要的时候还是别拿相机出来会比较好,会惊扰到冤魂,到时候全都找你麻烦那就变成大问题了。”
越过阎雅文,云滟发现对方没有跟上来,又转身道:“这就是你的公司了吧?办公室在哪里?”
果然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了吧?这小子看起来没精打采的,脸色像鬼一样。
云家姐弟一路上引来一众公司员工的侧目,大家都议论纷纭,究竟云家姐弟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你的办公室,好大。”一进入到阎雅文的办公室,云滟便有感而发。
比他的书房还大。
这云滟怎麽像个参观动物园的小孩子?阎雅文走到一尘不染的办公桌旁拉开转椅坐了下来,把相机放到桌子上。
“请问是什麽事情呢?你们家没可能要借钱吧?虽然你们家客流量少,可是一天的资金流可是不少哟!还多进少出呢!”
“阎先生,既然我们不在你的客户范畴之内,那您就不必把我们古董行的资金账目查得那麽清楚,只不过是家族传下来的业务,算不上什麽大生意吧?”云夜知道做高利贷的,这点资金情况没可能弄不出来,可是,不用对他们家那麽感兴趣吧?
“呵呵,那还是查清楚比较好,毕竟是第一次做交易嘛!”
“别给我打哈哈,我要你弟弟的电话。”云滟懒得跟他罗嗦,单刀直入。
“哈?我弟弟?怎麽了?昨天他找你们麻烦了?昨天晚上我早走了点,那家夥突然抓住我说这里有没有什麽古董专家,我就把你介绍给他了,他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了吧?还是给他那个大冰雕为难了?”就知道自家弟弟得罪人多,称呼人少。
云滟摇了摇头,道:“我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在他手里。”
“哈?他是当警察,不是当土匪的吧?跟我说清楚怎麽回事。”
云滟正思考著该怎麽把事情告诉阎雅文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传来一阵敲门声,之後,门被打开,林致远探头看了看什麽情况,道:“阿文,你家老弟过来找你!”
好了,人都齐了,话就好说了。
☆、第十八章事出有因
阎雅文面对眼前的两人,不清楚怎麽回事,也没办法开口说些什麽。
云夜移至不远chu的沙发上,悠然地品著茶,让出地方给他们三人。
“云先生,你怎麽在这里?”阎仲儒以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云滟。
这小子怎麽还是这样桀骜不驯!幸好云滟神经粗大,对这些事情不上心。
云滟的确没有生气,道:“我要找你,阎二先生。”
“哦?我也正好有要事找你。”
“那你让我先说,好麽?”
阎仲儒抬了抬手,示意云滟先说。
“请问,那块阳燧的碎片,你从哪里拿来的,请问还找到其他碎片麽?”
“後面的那个问题不是你能触碰的范畴,而前一个问题,这还用我解释麽?昨晚你不是看见那东西在证物袋里吗?”
阎雅文可是不敢再听下去了:“麻烦你就不能好声好气地说话麽?咄咄逼人,他可不是蹲牢房的,好歹也是我座上客。”
“哼!能做你的座上客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云先生,这次的案件需要您的帮助,如果你真的那麽关心那块破镜子,这可是个大好机会,不过,我
还是警告你,尽你本分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不必多问。”阎仲儒从来不会卖给谁面子。
“真的麽?谢谢你!”憔悴的脸上有了些光彩,云滟完全没有理会阎仲儒言语中的厌恶。
这家夥还真的是神经大条的可以!
阎雅文插了话:“你干嘛那麽紧张那东西?不会是这次找我弟帮你驱鬼吧?”
“哥,什麽时候你就变得那麽迷信了?”阎仲儒对鬼怪这一说法是嗤之以鼻。
云滟摇了摇头,对阎雅文道:“这次他们不在。相机你拿好就是了。”
“看来你还是个神棍。”阎仲儒冷不溜秋地说了一句。
“我不是。你要我怎麽帮你?”
阎仲儒不可置否地继续道:“你别把那一套愚蠢的想法套在我身上就是了。镜子在凶案现场找到,一定是有它的意味,要不然那麽大块的碎片留
在泳池里面别人不会把它清走?这东西既然是古物,当然找古董专家。况且,这碎片可不止这一块。”
说完,他从大衣的口袋中抽出另一块碎片,全场人愣愣地看著他手中的碎片。
“从哪里来的?”阎雅文知道弟弟为什麽接下这案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