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度尼斯女干过不少人的血,还从来没碰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当巴宁顿抱住他的头时他就很想把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甩开了,可是抱着这次一定要给这混蛋一个教训的想法,他只好忍受了下来。没几秒钟这个人居然开始在他腿上摩擦性器,还发出恶心的哼哼声,还扭自己头发,真是被他恶心坏了,连带着嘴里的血液都泛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怪味。
由于脑袋被死死抱住,亚度尼斯费了好大的劲才挣开巴宁顿的双臂,将自己的犬齿拔了出来。
巴宁顿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发出剧烈的愉悦喘息声,眼神空洞又狂热,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有一些沾到了下巴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高潮中的尸体,无比的怪异。
亚度尼斯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抬脚准备离开。巴宁顿抬手抓住他的睡袍下摆,爬过去亲吻着他的脚跟,模糊着问道:“主人,你吃饱了吗?”
亚度尼斯深深后悔自己应该穿带铆钉的靴子而不是拖鞋来吃早饭,忍无可忍地抬脚重重踹了他几下。巴宁顿的反应就好像被人戳到了g点,一边腰抱着亚度尼斯的小腿磨蹭一边浪叫。
亚度尼斯那可怜的胃终于忍受不住了,他弯下腰哇地一声将才喝进去没多久的血液全部吐在了巴宁顿身上。
从那天以后亚度尼斯就不在那张饭桌上吃饭了,准确地说他每天都将自己关在卧室里。吃饭的时候就让巴宁顿将血浆放在卧室门口,要洗的衣服也用袋子放在卧室门口,如果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交代就用小纸条写清楚贴在卧室门上。哪怕他要出门,他也会附耳门上确定巴宁顿不在外面再飞快地打开门溜出去。
巴宁顿非常忧郁,低落的情绪加上失血使他看起来像一个在棺材里关了三百年的女干血鬼。他倒是不担心亚度尼斯会赶走自己,因为亚度尼斯的父亲非常相信自己的管理能力,而且在自己的暗示下也相信“像老管家那样的人只会让少爷一直孩子气下去,我这样的人,虽然会让少爷讨厌,却可以让少爷成长”。
可是见不到亚度尼斯的脸,甚至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实在是让巴宁顿痛不欲生。他只好将亚度尼斯写给他的纸条搜集起来,细细地闻上面的味道,最饥渴的时候还会舔一舔——关于后者他十分克制自己的频率,毕竟被他舔过的字条字迹就会变得十分模糊,他还是打算将这些纸条长期保存的。
就在他如同一棵见不到阳光的小植物那样日渐枯萎时,转机随着一个美貌金发少年的来访出现了。巴宁顿一直很讨厌这个叫做奥斯顿的女干血鬼,一半是因为他看得出来亚度尼斯非常喜欢这个少年,另一半是因为他知道奥斯顿以前也是个人类,血族的传言是某个外貌协会的女干血鬼看见奥斯顿喜欢得不得了,希望这样的美丽不要随着人类短暂生命的消逝而腐朽,因此给了他初拥,将他也变成女干血鬼一员,顺便拉高血族外貌的平均水平。
巴宁顿承认自己嫉妒了,仅仅因为他比自己长得好看,他就轻松得到了自己苦求而不得的东西。他曾多次向亚度尼斯的父亲请求将自己变成女干血鬼的一员,得到的答复总是再等等,让我再考验一下你的忠诚度。
无论如何,今天巴宁顿万分感激奥斯顿的到来,毕竟亚度尼斯不能在卧室里接待自己的朋友,而自己也要为他们上茶煮牛奶烤点心。在将这些茶水饮料点心端上桌时,他就能好好看看他的主人了,说不定还能蹭蹭主人的衣角。
“我说,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托盘吗?”亚度尼斯瞪着来回跑了无数趟的巴宁顿。
“对不起,主人,我平衡感太差,用不好那个东西。”巴宁顿坦然地用双手将一小碟草莓酱捧到茶几上。
亚度尼斯喘了几口粗气平缓了下情绪,“好了,你不用再过来了,我们不需要别的东西了。”
看不懂脸色的奥斯顿大叫道:“我要我还要,我要吃蓝莓小蛋糕、苹果派,还要喝可可奶茶。”
亚度尼斯扭了扭自己的脸,对着奥斯顿挤出一个微笑:“过会儿我请你出去吃,巴尼做的东西难吃死了。”
巴宁顿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只有自己才懂的嘲讽弧度,奥斯顿这表现就好像一个穷人来到了富亲戚家,什么东西都想刮一点走,过会儿送他离开时还得给他打包几袋血液和精-y-e回家当口粮。
之后亚度尼斯与奥斯顿关着门聊起天来,一墙之隔的巴宁顿将一个底部有孔的玻璃杯贴在墙上偷听他们讲话。
“亚度尼斯,你好像瘦了,脸色也好差。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快被我的管家折磨死了。”
“什么?!他看上去对你很尊敬啊。”
“你不懂我受到了什么样的精神摧残……你能理解半夜出卧室找吃的时发现一个人在你门口的地毯上自·慰是什么心情吗?你能理解吃饭吃到一半发现服侍你吃饭那个人已经把裤子都射湿了时的感觉吗?你能理解在厨房看见你的厨师兼管家将自己的精-y-e混入你要喝的血液时的愤怒吗?你能理解一个高贵的女干血鬼被一个低j_ia_n的人类性骚扰到神经衰弱且有厌食倾向的感觉吗?”
奥斯顿的声音很久之后才传来:“你的管家真是多汁……不过你这个少爷啊,有得吃就不要浪费……”
巴宁顿伤心极了,他虽然知道亚度尼斯讨厌自己,亲耳听到的感觉还是很让人心碎。他以后一定不在亚度尼斯房门口自·慰了,在厨房鼓捣的时候也一定会记得锁上门不再让他发现。另外还要多买几条内裤,每天穿三条,保证射精之后不弄脏外面的裤子。
亚度尼斯与奥斯顿聊了很长时间,跟小可爰倒过苦水后,他觉得自己好受了很多。让他心碎的是,小可爰无视他留宿的邀请,坚决要在太阳出来前赶回家,这样一来这里又只剩他和巴尼那个变态了。他依依不舍地将奥斯顿送出了门,正赞叹着小可爰那纤细美丽的背影和那活泼可爰的走路模样,巴宁顿鬼魅般地出现在他身后,“主人……”
亚度尼斯立刻甩上大门,兔子一样地跑回了自己窝里将门锁上。巴宁顿赞叹了一番主人那修长健美的背影和那矫健灵活的动作后,打开大门向着奥斯顿离开的方向跑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巴宁顿敲响了亚度尼斯的卧室木门。
“什么事?”
“主人,救……救我……我,刚才出去,给奥斯顿先生送吃的,突然……奥……斯……”巴宁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喂,到底怎么了?”亚度尼斯呆滞了几秒后着急地打开房门,发现巴宁顿浑身是血的倒在门口,右手紧紧握着一小簇染血的金发。
“发生什么了?奥斯顿怎么了?”亚度尼斯慌乱地摇晃着巴宁顿的身体。
巴宁顿重重咳出一口血,眼看就要不行了。亚度尼斯一时无法理清头绪,只知道不能让巴尼死掉。他咬破自己的手腕,鲜红血珠成串地涌了出来,他将手腕塞进巴宁顿嘴中,命令道:“喝!”
巴宁顿拼着最后一口气仿佛初生婴儿般卖力地女干起了这可以重新点燃生命的神奇液体,他那泛着死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亚度尼斯,他可以感觉到,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将二人紧紧联系了起来。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