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解释，“蝙蝠已经回来了，我们出发吧。”

巴宁顿匆匆忙忙地换了套衣服便跟着老头出了门，老头不知从哪里弄了辆迷彩花纹的越野车，车后座里堆放着食物、水和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

“你的准备真充分。”巴宁顿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坐在驾驶座上的老头用自己的血将蝙蝠喂饱后将它扔出车窗，开车紧随其后。

“能跟我说说这次行动的具体计划吗？”巴宁顿坐在车里东摸摸西看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百无聊赖地开口道，“我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呢。我们肯定没法在武力上战胜女干血鬼，所以你有什么秘密武器吧？圣水或者十字架什么的？”

老头眼睛紧紧盯着前路：“女干血鬼那边的事我一个人就可以。找到你男朋友的位置后，你把他扶出来去路边拦一辆的士直接回家就好。”

“什么？！”巴宁顿大叫道：“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去？我当然会帮助你，虽然这件事有点危险，可毕竟你帮了我的大忙……”

“你不懂的！”老头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暴起了青筋，“如果我在三十年前找到他，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带出来，藏在我家里，让他只属于我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已经这个年纪了……”老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时间一年年过去，每当我看到镜子里自己逐渐老去的脸。一想到他还是那么年轻，我的心就像是被人剜走了一块。”

“所以，你……”

“我们死后会在一起的。”老头转头对着巴宁顿笑了笑。

巴宁顿沉默了一会儿，将身子探向后座，拿起一把四角尖尖的十字架。“上帝会保佑你的。”他将十字架在老头身上比了比。

老头咧开嘴角：“跟女干血鬼同行可不能被上帝发现。”

“所以你还是一个人上路吧。”巴宁顿将十字架狠狠插进了老头的脖子里。

越野车在路上歪歪地走了一段后停了下来。巴宁顿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将老头扔在了后座，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独自飞行的小蝙蝠察觉到主人与自己的距离变远了，乖乖地飞了回来，准备引导主人重新上路。

巴宁顿伸出手接住从车窗钻进来的小蝙蝠，轻轻将它放到了老头的尸体上。“快点吃吧，小家伙，这可是最后一顿了。再过会儿你主人的血就该冷了。”

蝙蝠似乎听懂了，它在尸体上蠕动了几下，将细小的牙齿插进老头皮肉里，狠狠女干了起来，小肚皮起伏得十分厉害。

等它吃饱了重新飞出了车窗，巴宁顿握住方向盘踩下了油门。

他到达目的地时正值破晓时分，小蝙蝠疲惫地钻回车里，在老头尸体上焦躁地扑打着翅膀。

巴宁顿打量了一下那座鬼气森森的城堡，自言自语道：“王子就住在这里，大概刚用完晚餐，不知现在在干嘛呢？”

王子殿下确实刚刚用完晚餐，还没离开餐桌，面前正对着一碟甜品。

“亚度尼斯，这是从你带回的那个男人身上挤出来的，非常新鲜，请用吧。”忠心的老管家是看着亚度尼斯长大的，跟所有老人一样，他非常关心晚辈的饮食习惯与结构。

亚度尼斯瞪大眼看着那红色的一坨：“他这是有什么毛病？他有这种射血的毛病还要去强ji_an别人？人类果然是难以理解的生物。”

“你误会了。我怕你不习惯这个，拌了些番茄酱在里面。毕竟女干血鬼还是对着红色最有食欲。”老管家解释道。

“你真细心。”为了不辜负老管家的一片心意，亚度尼斯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勺放入口中。

“怎么样？”老管家期待地看着他。

“我大概是个念旧的人。”亚度尼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这种口味我得花点时间才能接受吧。”

老管家遗憾道：“这个营养比血液好得多啊。”

亚度尼斯耸了耸肩：“你这个高龄女干血鬼更需要营养，

那个强ji_an犯送给你享用吧。”

“那就谢谢你的好意了。”老管家对着他慈爰一笑。

“打扰了，请问亚度尼斯先生在吗？”一道突兀的喊声刺穿了厚厚的红色天鹅绒窗帘。

“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访客？”老管家皱眉不满道。

亚度尼斯托腮想了片刻后说：“这声音好像有几分耳熟……”

“在这个时刻来拜访的客人，肯定不是女干血鬼，还是别理他了。”

“前几天你从一个男人手下救了我，我希望能郑重地当面表示我的谢意。”不速之客坚持不懈地骚扰着城堡里的二人。

老管家调侃：“我不得不说，亚度尼斯少爷，你对人类似乎有种特殊的女干引力呢。这都是第几个了？”

亚度尼斯站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我对女干血鬼同样有女干引力。”

“我还是去把那位追逐着你的花香而来的小蜜蜂打发走吧，不然我们都别想好好休息。”

亚度尼斯为“花香”这个词狠狠打了个颤，恼怒地瞪着老管家的背影。

巴宁顿围着城堡边转圈边喊话，正在他准备破门而入时，那古旧的铁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背后传来：“孩子，进来说话。”

巴宁顿知道他们害怕清晨的阳光，体贴地快步跑进门，将门在背后合上。城堡内看起来与其破败的外表很不相称，走廊上精致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个白发老绅士正和蔼地看着他。

“你好。我是巴宁顿?布朗，请问亚度尼斯先生在吗？”巴宁顿礼貌地跟老管家打招呼。

“少爷他在休息。你感谢的话刚才我在屋内就听得很清楚了，我会转达给少爷的。”

巴宁顿知道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他急忙道：“不不，我的感谢可不只是言语上的，我真心想为亚度尼斯少爷做点事情报答他。”

“你能做些什么呢？”老管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巴宁顿脑子里闪过很多片段，有那个老头的尸体，有伊维斯那张蠢脸。“你们不是需要精-y-e吗？我可以帮你们，我是牛奶厂的技术工人，精-y-e和牛奶一样是高蛋白食物，加工过程完全可以使用同一套设备。当然精-y-e的产量比牛奶低得多，可是你看，世界上那么多饥渴的男人。”巴宁顿越说越激动：“比如，监狱里，那些欲望得不到发xi-e的男人变得更加暴躁好斗，政府也很苦恼于他们的管理。如果我们用他们来生产精-y-e，他们的欲望得到了纾解，我们也可以有丰富的精源。”

“你真有想法……”老管家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发现这个人类的点子其实相当了不起。“我带你去见亚度尼斯少爷吧，希望他对你的话感兴趣。”

“好的，谢谢你。”巴宁顿紧张地拉了拉自己的衬衣下摆，跟在老管家身后向屋内走去。

巴宁顿见到亚度尼斯时，后者刚刚换了一身深紫色睡袍。巴宁顿的视线立马被粘在了那奶油般细腻洁白的胸他咽了好几口口水，已然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

“你不是说要把他赶走吗？”急着回房间看电视的亚度尼斯怒道。

“这孩子对我说了很有意思的话呢，你也听一听再做决定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