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他抱起,几个借力上了城墙。打晕几个守城官兵我们出了城。后面人声鼎沸,追兵到了城门chu。
跑出几十里地,我们为了躲避追兵进了祁云山。这座山有好几座山峰连绵缠绕。我和安尘在山中一直朝南走。已经走了一天了,他只是用衣服把伤口勒上止血就不再管它。
“我渴了。”我们一口气翻过两座山,我再也走不动了。坐到旁边的石头上休息,正值夏季,山上树木茂盛,我们一直在枝叶中穿梭,走的很是困难。
“你歇一下,我去找水,不要乱跑。”他也跑了一路了,看在他去给我找水的份上,还是不给他脸色看了,等找的爹娘在和他算账。
时间过了很久,还没见他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还是去找找吧。我朝他离去的方向找去,在经过一个灌木从时感觉腿上一痛,一条小蛇咬在小腿侧,抓住他的尾巴一一抖,将他甩到一边。坐下来检查伤口,就两个黑孔,也不怎么疼。
“你怎么在这?怎么了?”他将一个乘满水的大叶子交给我。低头检查我的伤口。
“没什么,被那小东西咬了下,不怎么疼。”我喝了几口水。他起身看看被我丢到一边的小蛇,回来从袖子里掏出把精致的匕首。我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匕首。
“有毒,忍着点。”我正琢磨着让他给我把玩下那匕首呢,他一说有毒还真吓了我一跳。
“啊!你做什么!”眼前的人根本不理我,抓住我的腿,在伤口上用匕首划开个口,然后。。。然后竟然用嘴去允。他将黑血吐了,用清水漱漱口,给我洗了伤口,再拿出个小瓶撒点药面。
“伤口不包了,天太热,容易感染。”他将药瓶收了起来,将那把小匕首递给了我。
“这个?”这把小匕首真的很漂亮,从小我也不缺少什么珍玩,但这么好看的匕首还是头一次见,下次叫爹再给我找找。
“留着防身吧。”给我了?他知道我喜欢?
“那你呢?”这个匕首应该是稀罕的物件,看他随身带着,应该也挺喜欢的吧。
“我几乎用不到,我们走吧,天黑前得找到住的地方。”他蹲到我面前,让我爬到他的背上。
“我自己能走。”为了证明还站起来走了两步。
“太慢了。天马上就黑了,天黑了山里很危险,你还是上来吧”不甘不愿的爬上他的背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尽量避开了他的伤口。想着他还是很有劲的,背着个和他体形相差不多的人,走的还很稳。昨晚折腾了一夜,今天又跑了一天,我开始昏昏欲睡。
☆、第7章
“毕清,醒醒,吃点东西吧。”不是吧,我竟然睡着了。我们在个十米见宽的山洞里,洞口被厚厚的植被遮住。
“多少吃点吧,这里没盐,将就下。”他生了火,将烤好的兔腿给我,我咬了口,虽然火候不错,但是也没什么滋味,简单吃了点就不吃了。
“我们在哪?”一股股风透过藤蔓渗进来,能感觉到丝丝凉气。
“半山腰,这里野兽进不来。早点休息吧。”他将外袍脱下,铺在了洞里面背风的地方,让我过去睡。他转身将火堆灭了,踱到洞口。
“你不睡吗?”他不是要出去吧,我可不想自己待在这黑漆漆的洞里。
“你睡吧,我守住洞口。”他仅着中衣坐在洞口。我爬在外衣上,可能是刚刚睡了一觉,地上又太柔,怎么也没有睡意。起来披上外衣挪到他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怎么不睡?”透过星星点点的月光我他看着我。
“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山里的蚊子很多,这接近藤蔓的地方蚊子更多,我边和他说话边轰走靠过来的蚊子。
“你坐过来点吧,蚊子不会接近我。”对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有点像熏香的味道。夏天在家里都有点香薰的,还真没怎么尝过这小东西的厉害。我依言坐到他旁边,他帮我紧了紧外衣。
“你的手怎么这么烫?”我抓住他为我紧衣服的手,他动了动没挣开。
“没事。”我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他抽出手,让我靠在他身上,手臂揽着我的肩膀。要是平常这种姿势我一定会暴跳的,可是山风还真的挺冷的,他又在发热,所以靠在他身上还是很暖和的。
“没事的,受了伤,难免会发热的,明天就好了。”对了,他还受着伤呢。
“你不要紧吧?伤口深不深。”老实说我有点怕看到血,所以一直没帮他检查伤口。
“清洗过了,没什么事。”哦,刚刚那么慢,原来清洗伤口着啊。
“你可不要到下,你要是倒下了我可走不出这鬼山林。”是他把我带进来的,当然得负责把我带出去。
“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走出去的,我还会带你找你的爹娘。”算你有良心,还知道补救。
“你要不要睡会。看你脸色很不好呢。”他的脸一直是苍白的。
“不用,我不困。”怎么可能,他昨晚就没睡,今天也跑了一天,还受伤,正常人都累爬了吧。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恩。。。隐疾。我看你脸色总那么不好,所以有问过安七,可他每次一开头他就尿遁了。”他半天没声音,看来真得是不好说吧。
“这。。。应该算是隐疾吧,更确切来说,我得的是‘疯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开口了。还语出惊人。
“什么?你怎么会得那种病!”想想那双血红的眼睛,还有那喜怒无常的性格,还真的是唉。
“娘得的是那种病。”娘胎里带的?可看他好好的啊
“和我说说你小时候吧。”我向他再靠了靠,虽然知道那不会是个快乐的童年,但人的好奇心强过一切。
“你想听吗?”他的声音变的很轻。
“嗯。”我只是顺口问问,看来他愿意说。
“小时候,我和娘亲住在一个大庄园里,后来,他们说娘得了‘疯病’,就将我们两个关了起来。那是一间石屋,每天都有人来送饭、送药,娘不喝那药,每次那些人看那药剩着或是倒掉,都会毒打我娘。后来娘就把那药拿给我喝,那药太苦了。我不肯喝,娘就打我,时间长了,我就开始喝,慢慢的我就习惯了那种味道。娘经常又哭又闹,几天几夜不睡觉,她开始砸门,叫他们放了她,她的手出血了,我去拦着,那时我刚满六岁,根本拦不住,娘见没人开门就开始打我,每次都将我打个半死,时间长了我对疼痛也没什么感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
“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我的心像被人揪着,很疼。
“大概在那间屋子待了三年,那老头来了,他说他是我亲爹。就将我接了出去,还不让我见娘,怕我和娘一样了。他亲自教我读书习武,教我打理店铺,好日子过了几年,可是在那年冬天,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的心跟着紧张。
“你发病了?”我希望我没有说中。
“嗯,那年我十二岁,学什么东西都很快,那老头常常夸我聪明,还让我和伙计出去进货,多张见识,可是那天我无意间听见那伙计在背地里和那店掌柜讨论我娘。说我娘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