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和承认来回动荡,最后视死如归了进了厨房。
“王妈,是我动的……很抱歉。”林北柔着头皮说:“饿了……就动了,我知道错了。”
他知道有些以厨为生的人对自己的工作场地有种归属感和占有感,昨晚被少爷那么一搅和,都给忘了。
“是你动的?”王妈的脸冷得掉渣。
“对不起。”林北小声道。
听到他再三道歉,王妈缓和了脸色,林北五官并不精致,但是清秀,带着微的苍白,小声说话像只没人要的幼兽,最容易激发起女人心底泛滥的母性。
“你会做饭?”王妈三两下消了怒气,一边择菜一边问。
“会、会一点吧,只会一些家常菜。”林北还在自己家时,都是他做饭。他迟迟疑疑地问:“您可以教我吗?我会好好学的。”
王妈挑剔地睨他一眼,许久,在林北失落的低下头后才指着不远chu一堆刨好的玉米,“去洗干净了。”
林北眼睛一亮,“谢谢王妈!”
他把玫瑰放进兜里,撂起袖子去洗玉米。
另一边——
晓琳:“少爷,你要玫瑰我给您摘吧……请不要再视ji_an园丁叔叔的背影了,他是无辜的。”
二少爷倚在窗台,在绘图板涂抹,淡漠地说:“不要。”
晚上。
王路:“?”
王路:“少爷,你跟着我做什么?”
王路:“少爷……”
苦逼的王路:“……好吧,玉米给你吧,鱼还我。……好吧,都给你了。”
林北洗澡没忘记将兜里的玫瑰拿出来,洗完澡,他拿着玫瑰淋了点水,塞了一天的玫瑰变得难看泛黄,花蕊零落,他用手去捏,捏出一道指痕。
他难过地回房间,房门口早已有人站在那。
杀手杀手杀手!
一见到他,林北脑海里浮现“杀手”两个血红色大字。
“少爷?还不去睡吗?有事吗?”他忐忑地问,想起之前少爷跟他坦白他的职业,他怎么敢这么放心地跟他坦白?是要来杀人灭口?又想起自己刚才的像怀春少女般的举动……真是太丢脸了,不过才相识第二天。
陆闻臻无声地看他。他穿着白衬衣,下摆敞开,深蓝色的牛仔裤衬得他双腿修长,后腰赫然斜插着一支洁白的白玫瑰。在林北视线达不到的地方,陆闻臻捏了捏衣角,然后在林北愕然的目光中矮下~身,举起林北藏在身后的,拿着玫瑰的左手,翻转过来亲吻它。
林北的指面带着营养不良的苍白,指腹带着做工的薄茧,陆闻臻一一吻过,强柔地制住挣扎,不带□地亲吻到手心,一片片地将那朵丑陋的玫瑰吃入嘴里。
林北咬着唇,差点哽咽出声,从来没人这么对过他——不是指亲吻。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邻居,对他眼里有的只是冷漠——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将他视如珍宝。他捂着眼,心想:杀手都是这么柔情的吗?
陆闻臻将后腰的白玫瑰放在他手里,轻声道:“别哭。”
藏在后面的一干人等:“二少爷goodjor!”
有人咆哮着发出疑问:“二少爷真的不是调情高手吗???”三个问号表达了这位仁兄高度质疑的心。
不过,谁知道呢。
☆、06
我是乐乐,mua
*
银白色不锈钢的水龙头半开着,水顺着水管流进水缸。
滴滴答答。
林北擦拭干盘子,放进橱柜,坐在后面椅子的陆闻臻不紧不慢地啃苹果。
喀哧,喀哧。
林北手滑了一下,连忙慌手慌脚的接住。
阳光给整个厨房镀了一层金黄色的光,采光相当好。
他倒了清水清洗筷子,后面的人正慢条斯理地撕开香蕉皮,啊唔地吃一了大口。
陆闻臻仿佛与
空气相交融没有存在感,但林北无形中感到好大的压力。他不自在地搓着筷子,不敢吭声。
嘴里似乎残留着那苦中带甜的余味,那是他吃了陆闻臻放在他手上的玫瑰的味道,苦中带甜,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香味。与其放着放到枯黄凋落,不如尽数吃掉。小小的花蕊他没吃,被放在床头,每次起床就能望见,他的光。
……
咦?光?杀手?
林北胡思乱想,在少爷开始掰橙子时将洗好的筷子也放进碗橱,擦干净周围溅出的水渍,晾好抹布,匆匆走出厨房。
走出厨房两步,林北就意识到不对劲。“嗯、您,少爷有事吗?”他心慌意乱地对跟上来的尾巴说。
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他,这个人虽然奇怪,据说还是个杀手,却是首个不嫌弃他的,真心对他的人。
而且他太过青涩,他不懂得那种情绪是什么,也不懂得见到一个人心跳加快,会介意他时刻的举动和存在的莫名其妙的困扰,这样只会使他更加心慌。
“你第一句总是问‘有事吗’。”尾巴指出他的偏心。
林北哑口。
“对不起,如果给您造成了困扰……”林北绞尽脑汁地搜寻词语,未果。
难道说“需要帮助”、“有困难吗”会比较好吗?还是要几个词轮流换?
“你对他们不是这样说。”
“是吗……”
“是的。”陆闻臻平板的面瘫脸看起来十分有信服感。
“很抱歉……”
“嗯,原谅你,我饿了。”
“咦?!”原本深刻忏悔的林北飞速地抬头,“您很饿吗?可是,才刚吃过饭……”您还吃了那么多蔬果。
林北的讶异让陆闻臻飘忽了下眼神,“嗯。”
“那我给您找找……”
外头的吵闹声打断了他后续的话。
“打蛋机?你从哪搞这破玩意?有屁用!用这玩意口感差了那还能吃吗?!”
“面粉筛放下!傻——逼!”
“烘烤机你想拿去哪?没烘烤机用你脑袋来烤蛋糕吗?!”
……
隔了很远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说话人太过尖锐的嗓音让林北不安。
他为难的问:“少爷……您介意再等一会吗?”
二少爷神彩皆无的双眼表明了他的意愿。
林北更为难,只好道:“那我给您找找有什么能吃的吧。”
他把尾巴又带进厨房,完全没发现自己那点不自在被二少爷一打岔,都消失殆尽了。
“小北。”
陆管家进厨房时,他家二少爷正在调戏林北。
含住手指什么的,当真瞎了他的老眼。他从来没发现自家二少爷虽然是个寡言少语的人,调起情来倒是很得心应手。
陆管家中气十足地又“咳”了一声。
被惊醒的林北猛地抽回手,满脸通红地撇过脸,“……陆管家。”
他不知怎么的,在陆闻臻握住他手指时没有甩开,在他含住他手指时,像只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地、讨好地女干吮,让他不舍得、不忍心,也没资格甩开。他好像看到了以前自己,去讨好想讨好的人,却被轻易践踏,他比谁都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