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看着自己,加上刚才的那一吻,反倒添了不少情色意味,脑海中响起的是令景然方才说过的话,唐苏颐面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些。
——既是如此,那就喜欢吧。
[四]
回到自己家中时唐誉正坐在正厅跟人下棋,见到儿子回来也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就问,“你这几日去哪里撒野了?”
“呃……”唐苏颐站定,倒也老实回答道,“去了太保府,跟令大人聊了会天。”
唐誉不是不知道令景然的脾气,看着自家不长进的儿子,只道,“令太保生性淡漠,怎么会跟你谈笑风生。”
“是未谈笑风生,”顿了顿又继续说,“却也推心置腹。”
“你胸府,贸然去打搅别人当心吃大亏。”唐誉将对棋的人使唤下去,把唐苏颐叫到跟前,“跟爹下盘棋。”
唐苏颐也装的乖巧,“是。”
“近来朝中事多,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督促你,这天气燥热,你可别故意引火烧身。”唐誉话中有话,眼睛却盯着棋盘像是说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唐苏颐知道父亲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太过接近令景然,那不是什么好惹的善类,只是依照自己的性格,怎么会乖乖听话,但口头上还是毕恭毕敬的,“父亲的话,礼延谨记在心。”
“答应得这么快,恐怕又是敷衍你个小兔崽子。”
“哪敢……”唐苏颐踏错一步棋,有些埋怨,“是老爹你一直跟我说话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吧。”
“你心不在棋上自然容易分心,莫要怪他人。”
耍嘴皮子唐苏颐格起劲,但讲道理这方面怎么也说不过父亲,唐苏颐点点头,把一句“是是是——”拖得老长。
“这段时间偷窃癖有发作吗?”虽然十分头疼儿子这个怪癖,但还是关切地询问道。
“还好。”
“什么叫还好。”
“这个嘛……”唐苏颐思考着,“有是有,只不过这次未遂罢了。”
唐誉抬眼看着唐苏颐,“真该把你赶出家门,唐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没事,”唐苏颐不以为意,继续掺诃打诨,“被偷窃的那家人也不是小气鬼。”
“礼延,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下去以后如何娶妻,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你这个有偷窃癖的人。”
“很简单啊,那我就不娶妻呗。”
“莫要胡说!”语气里有了怒气。
“感情这档子事急不来的呀。”
“我看你是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婚姻大事。”
唐苏颐蹙了下眉,慢慢道,“怎么会呢,当然有考虑。”
“有看上的人了?”
“……”
“将军。”
“唉……”
“礼延,你的棋艺退步很多。”
“这回是分心了。”
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唐苏颐从小学弈,棋术并不差,只是在被问到看上谁时脑子里冷不防出现某人的脸,醒悟过来时已被漂亮的将了一军。
“下个月七月初七,皇城里举行的寻花祭,要是跟哪家大小姐看对眼了,就早日把婚姻定下来,别老大不小了还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唐誉叮嘱道。
“知道了啦……”
“知道就好。”唐誉叹了口气,“还有,以后不要跟令太保走的太近。”
“为什么?”
“此人危险,你平日里又没分寸,勿乱招惹。”
“哦。”
唐苏颐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却有一种陌生感,倒越发怀念起令景然家的桃木床来,不晓得与他在那床上欢爰是怎样的滋味。唐苏颐回忆起那天与令景然唇舌交缠,真心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脑子的花痴,心心念念的都是令景然,着实要命。
身体莫名的燥热,唐苏颐索x
i_ng脱掉衣服,只穿着亵裤坐在床上,伸出手来看,这手也是与令景然紧紧相握过的,指关节上的伤痕也是拜令景然所赐,唐苏颐半眯着眼,轻轻含住一根手指,脑中想象着令景然的面容,就这么一下下舔舐起来,直到手指上满是津液,复又再多含住一根手指,然后用手在自己的嘴里来回搅动。唐苏颐脸颊绯红,可也只是面上羞涩,另一只手已经探向身下,握住那早胀得难受的物事,前端已经渗出液体,唐苏颐将亵裤也褪去,用手来回抚摸着已经柔得可以看见肉筋的阳具。
竟然到了想着对方手y-i-n的地步……唐苏颐眉眼低垂,手中动作却未停下,酥麻的感觉一点点蔓延,忍不住低低的呻吟起来,“令景然……啊……哈……”唐苏颐背脊微微弓起,下身已经湿得不像样,y-i-n靡的水声就这样一点不漏的传进耳朵,手还在不停的捋动着那火热的欲望。“嗯……啊……”像是到了极限,唐苏颐浑身一颤,快意如闪电般遍布全身,一股白浊液体自顶端射出,尽数洒在腰腹上。
伸出手指挑起一点黏液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果真又腥又浓烈,明明才刚xi-e完欲,却又立马感到空虚,唐苏颐心道自己居然如此贪恋这快活,一点也不像是个相府公子,倒十足似个放荡婊子,可唐苏颐是绝不会承认的,便将这一切归咎于令景然的那个吻,后劲太强,害人不浅。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不温不火,唐苏颐成天游手好闲,不是跑去哪家达官贵人府里偷盗就是流连于烟花场所,总之没个正经,以至于发小来找自己玩时唐苏颐怀中搂着个妖娆女子就这么一丝不挂的开了门。
“你敲门时也不吭一声,我当是谁呢,没想到是你这么个黄毛丫头找上门来了,真是倒霉。”唐苏颐穿好衣服后一边抱怨一边给来的人倒了杯茶。
“亲自来探望你,是想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如此这般也无须我担心了。”祝卿卿玩弄着一小撮头发,语气里掺杂很明显的揶揄道,“不过你欲火这么重,只怕哪天纵欲过度而翘辫子……”
“去去,你这嘴皮子跟谁学的,当心嫁不出去。”
“你有资格说我吗?有空操心这个不如担心你自己。”祝卿卿笑的一脸无害,“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呀,说给我听听呗,我整日被关在家里练字,好不容易才偷溜出来的。”
“你胆子也真大啊,仔细你爹逮着你又是一顿斥骂。”唐苏颐拿祝卿卿没辙,没办法,打小就是被这个强势的姑娘戏弄来调侃去的,“反正寻花祭那天够你玩的。”
“那还有好一段日子呢,你以前不是对这个不感兴趣么,难不成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唐苏颐白了祝卿卿一眼,“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就不关我事了,你要是有喜欢的人,那我也不能输给你,也得去物色物色哪家公子了。”
“祝卿卿你怎么连这个也要跟我比?”
“我就要,”祝卿卿莞尔一笑,“总不能就这样被落下了吧?”
“傻丫头。”
“你说,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姑娘呀?”
“至少不是你这样的。”
“我想也是,你是配不上我这样的,快说啊你到底看上谁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