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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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因为他的到来而呼女干微微一顿。

“吵醒你了吗?”

“没有。”

冷冷的腔调——那天之后西弗勒斯对萨拉扎说话只有一个音调,冰冷、漠然,仿佛要实践他亲自说出口的那句话。

声音足够清醒,证明主人并没有说谎。

“我以为你会在那堆格兰芬多里。”萨拉扎坐在床的另一侧,神情自然地就好像他并没有在某人熟睡后离开,又正好因为火灾被抓包。

“他们自己会chu理,不过只有房子被烧掉而已,还是说斯莱特林阁下会因为这点小事大惊小怪?”

“……既然这样的话,就好好休息吧。”

将叹息声咽下,萨拉扎微微阖眼,抬手轻抚。

冰冷的指尖拂过同样冰冷的面庞,隔着血肉,触不到心湖泛起的涟漪。

——一旦他认定,就再也不会回头。

萨拉扎张开嘴,无力地吐出一个气音……

身边的人呼女干已经平稳,无论西弗勒斯是否真的熟睡,他都没有开口的勇气。

如果一切结束的时候,你还在,我还在,就算你不回头,我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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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以诡异的速度一页一页翻过,对于萨拉扎来说,以西弗勒斯的离开作为分界线。之前的时间快得几乎抓不住记忆的尾巴,之后的,漫长且空虚难度。

波特一家被布莱克接走,据说是和布莱克他们住在一起。邓布利多会安顿好他们……还有那个绿眼睛的小鬼,总会护住自己的父母。

普林斯来的那一天,西弗勒斯的表情很平静,他似乎早已料到有这么一天,半句话也没有多说,将属于他的东西打包甚至连魔药间都清空之后,跟着普林斯离开了这里。

萨拉扎一直站在屋子的一角。明明没有中石化系的诅咒,却似乎感觉到了比任何诅咒还要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将他牢牢的钉在原地,无论他内心深chu如何挣扎——至少上前道别、至少说句再见——他的脚无法移动分毫,直到那个人的气息远去。

无法辨别……究竟是理智战胜了情感,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曾经即使杀死对方也要阻止的分离,来临的时候竟然那么平静……

这次事件让巫师界那些因为黑魔王的莫名销声匿迹而沉寂的食死徒再次鼓噪起来,有些愚蠢的家伙认为这是黑魔王对他的信徒的号召,于是他们活跃起来,以期待向他们的王证明那可笑的忠诚。

新学期到来的时候,邓布利多出现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小屋。萨拉扎早已答应对方作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回到霍格沃茨,不过他没有想到会在开学前的教师会议上看到原本应该在法国的人。

“萨拉·斯内普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将成为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以及魔药学教授,欢迎我们的新同事!”

邓布利多之后说了什么萨拉扎完全没有理会,只是死死地盯着所谓的“新同事”。

西弗勒斯……为什么西弗勒斯会在这里?!

那个男人漠然地站在一旁,唇角挂着冰冷的弧度,除了“呵呵呵”“呵呵呵”笑着的老校长,大概没几个人愿意顶着冰风暴上前搭话。

另一边的萨拉·斯内普的气场就更加恐怖,他完全无视邓布利多所谓的欢迎会,大步走过去,拉起斯内普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邓布利多没有拦住他们,只是遣散了剩下的人,对着藏身帷幕之后的金发男人苦笑:“这样好吗?”

在他看来,西弗勒斯现在的身体只能被称为“糟糕”,就算勉强能够胜任魔药课教授一职——事实上连这个都说不准——也不适合留在可能会变成战场的霍格沃茨。

他欠那个孩子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你应该要问问他。”

金红的帷幕荡开,除了盖勒特·格林德沃以外,还藏着另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如果萨拉扎现在看到这个人,恐怕会恨不得对他使用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

咒。

“他留着普林斯的血。”艾德里诺以这句话作为回答,接着对于两位“长辈”充满疑问的表情充分表达出了自己到此为止的意思。

回想曾经见过的那几个普林斯,邓布利多立刻明白了艾德里诺的隐喻,普林斯的血脉里包含的是无可动摇的偏执,就像是铂金的傲慢和布莱克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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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扎将人直接拉进霍格沃茨的某间密室中,他并没有站在走廊给那些八卦的画像和老师偷看的兴趣。斯内普跟在他的身后,不发言,不反抗,甚至也没有望向他。黑发黑眼的男巫垂着头望向地面,脸上再无一丝表情。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刚进入密室萨拉扎立刻转身将人抵在墙上,居高临下地质问原本应该远离的人。

斯内普甚至没有抬起头,他的语调依然平静、平淡。

“我是霍格沃茨新任的魔药课教授。”

萨拉扎怒极反笑。

“魔药课教授?”他用力抓住魔药大师的手,魔威几乎将两人笼罩,“就凭现在的你?西弗勒斯,你在魔药上的天赋无人能及,但没有足够的魔力,魔药只会变成灾难,你现在根本没有资格成为魔药教授。”

斯内普终于抬起头,那很久未曾出现的、陌生而冰冷的表情令萨拉扎顿了一下。但是很快,斯莱特林阁下强大的理智在感觉到对方尚未恢复的魔力时悉数回笼。

“我说得有错吗,西弗勒斯?不服气的话,反抗我……用你的魔力来挣脱我啊……”萨拉扎慢慢靠近对方,令斯内普更加清楚地看见那双异瞳中的挣扎和决绝,“就像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那样……你不是这么乖乖听话被我抓着的好孩子吧?”

“我现在无法反抗你,那些消失的魔力也未必会回来。”

“更或者,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死去。但是……”

“已经放开手的你,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一切?”

斯内普脸上的冰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统统不见了,他平静地说着“示弱”的话,全身的气场却没有一点示弱的味道。

他曾经是易爆的火山,那个时候劫掠者们的些许挑衅就能令他举起魔杖,投入到那绝对称不上公平的决斗中,曾经,他是那么年轻。

之后他步入深渊,成为丝毫不见光亮的悬崖深chu的一片泥潭,黑暗抓住了他,而他,即使再怎么渴望光明,也无法洗去满身的泥泞——那些已然成为了他的一部分。他的灵魂,与黑暗相依。

而如今的他,变成了森林。

扎根于大地,孕育于泥土,与黑暗相依,也被光明所照耀。森林中充满凋零,却又生生不息。哪怕被严冬覆盖,春日也会来临。

萨拉扎看着恋慕的人,连魔力压制都忘了继续。

斯内普用那么平淡的语气对他说——你有什么资格?

即使早就想象过这一幕,那依然令他的情绪波动到甚至无法抵抗身体里的诅咒,血红色迅速在他的眼中蔓延侵蚀,想要破坏毁灭的欲望在身体里恣意驰骋、和他的理智撕杀。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斯内普从那双手中挣脱开来,这个动作花不了他多少力气。事实上萨拉扎要控制住自己不对西弗勒斯释放恶咒就已经很困难了,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