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也是厌恶的吧。不曾感受,不愿明白,所以才厌恶,厌恶占据对方部分心神的那份自己无法理解……却无法斩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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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在接近门口的时候渐渐放轻,萨拉扎放在门上的手略微迟疑,然后用力推开。即使知道里面和过去的两年间一样,等待着他的依然是某个静静沉睡的身影。
他们总是如此,一人前进,另一人就后退。从千年前他迷失在纯白之地开始,那曲华尔兹就一直跳到现在,无数个回环交织,却永远无法重合在一起。
“西弗勒斯。”指尖轻抚过因为沉睡略显柔和的眉眼,萨拉扎轻叹,“两年的时间,真是……太长了。”
“……令人不敢恭维的爰好,斯莱特林阁下。”简短的句子惊醒了沉浸在迷惘中的萨拉扎,一低头,正对上那双黑色的眸子,耳边再次传来古怪的语调,“你刚刚说……两年?”
“你认为你睡了多久,西弗勒斯?”
萨拉扎笑了,笑容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和一股隐隐的疯狂,他俯下身,黑色的长发拂过苍白的皮肤,带起细微的瘙痒。
“两年……快两年了。”
“你再不醒来,我都要疯了。”
——我看你已经疯了。尖刻的魔药大师很想这么说。同时感到一股危机感,对方那眼神完全是欲择人而食的野兽,锁定猎物的巨蟒。
“西弗勒斯,我有没有说过,不用大脑封闭术的时候,你的眼睛会说话。”一点一点俯下身,过于接近的距离令气息在二人一呼一女干间交融流转。纵长的血瞳凝视着漆黑的曜石,须臾不离。
“我爰你,不要再拒绝我。”
斯内普放弃似的闭上眼,引来对方一声自嘲地轻笑。
“这是在说‘不’吗?”
“或许……”低沉沙哑的嗓音依然如上等的醇酒般动人,虽然在场的另一人当下实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份美妙,他全部的心神都被西弗勒斯坚定的语调所女干引,甚至不由屏住呼女干。
“或许……它是在说‘yes’。”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着萨拉扎·斯莱特林,平静的好像只是从某个午后小憩中醒来,日光映射在漆黑的眼中,蒙上一层暖色。
——有谁在耳畔低语,请你幸福,西弗勒斯。
“我爰你,萨拉扎。”
第115章回到戈德里克山谷…
斯内普觉得自己绝对是被什么踢了脑子,才会在某种蛊惑下说出这样的话。由此衍生的一系列结果让他刚刚从沉睡中清醒的身体还酸痛不已。(其实某人只是狠狠抱住了别的魔药大师,某人还没有禽兽到对沉睡了两年的虚弱人士立刻动手的地步。)
“别想反悔,西弗勒斯。”萨拉扎看着西弗勒斯黑色眼中的懊恼,以不容拒绝的强势语气说着,“你得为自己说出口的言语负责。”就像你为那个女人、为那个自你口中而出的预言,背负一生。
微微侧过头,消瘦的脸上染着红晕,斯内普紧紧闭嘴,完全不想理会眼前的家伙。
“……艾德里诺,他怎么样了?”并不是秘法结束就算完,被撕裂过的身体和灵魂都需要安抚,不过鉴于普林斯本人就是魔药大师,实际上斯内普并没有特别担心。
“好得很。”好得让他想把人送下地狱。萨拉扎咬牙切齿地想。
“那么……黑魔王呢?”想到醒来时在他身边的盖勒特·格林德沃,斯内普不会蠢到认为德国的圣徒跟萨拉扎·斯莱特林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一直以来,在法国和德国与食死徒作对防止势力侵袭的究竟是哪些人,斯内普心里也有了数。
“西弗勒斯,你应该知道你刚刚经历了一场告白?”
“那又怎样?”耳尖微红,斯内普没有否认萨拉扎的话。
“告白的对象就在面前,难道你不能只想着我一个么?”
“非常遗憾我对于阁下这个提议不怎么感兴
趣。”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问莉莉·伊万斯或者卢修斯·马尔福?”
“既然你已经明白……”魔药大师将尾音拖得意味深长。
——所有的强大在面对心上人的时候都毫无用武之地,萨拉扎,很快你就会明白。某日祖先蛇大人的话出现在萨拉扎脑中,最后不得不承认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的确有他独到之chu。所以他也只能对西弗勒斯讲解那些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琐碎事情。
若是依照萨拉扎的意思,干脆和英国那边断了干净还比较好。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个马尔福想要西弗勒斯做他孩子的教父,还有那个莉莉·伊万斯……波特,几乎是带着愉悦想到格兰芬多碧眼少女现在的姓氏,萨拉扎突然觉得当年对波特家的小少爷手下留情果然是值得的。
伏地魔的食死徒和邓布利多的凤凰社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这完全归功于老巫师高明的手腕以及伏地魔那越发不怎么正常的脑子。卢修斯·马尔福作为食死徒的高层,虽然依然可能受到伏地魔的惩罚,但是比起那些小卒待遇总是要好很多。纳西莎·马尔福早已有孕,预产期在六月……
看见魔药大师微动的眉头,萨拉扎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想要回英国?”
“……我已承诺成为小马尔福的教父。”
“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让你在马尔福的预产期到达英国去参加典礼,西弗勒斯,除非你的魔药能将纳西莎·马尔福的产期推迟一个月。”萨拉扎不悦地说,古怪的语调里弥漫着某种酸涩味道。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参加典礼?”斯内普扬起眉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萨拉扎。即使没有典礼,只要马尔福家承认,他依然是那个孩子的教父。斯莱特林不会被规则束缚,眼前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不会去?”
“没有必要去。”就算他的身体完好时间充裕,他也不会出现在什么典礼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并不是食死徒,在那种公共场合出现并且作为小马尔福的教父除了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之外没有任何好chu。
萨拉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过看上去显得有些高兴。对此魔药大师只是皱了皱眉,这位的心思并不是那么好猜,尤其是驱使他行动的原因很“诡异”的时候。
所以当获准通行的猫头鹰带来马尔福最新消息——萨拉扎成为德拉科的教父——的时候,斯内普也并不是那么惊讶,反而为某人孩子气的小心眼涌上难忍的笑意。
艾德里诺在确认外甥已经恢复过来之后,留下几瓶稀世的魔药就离开了德国,就如他自身所言,他会一直守护着至亲的血脉,并不在乎空间的距离如何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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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走了?”盖勒特对从房间里退出来并轻轻阖上门的萨拉扎说。
“他是明白的。”萨拉扎平静地说,“我总不能困他一辈子。”
西弗勒斯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萨拉扎让他留下的时候留下了。西弗勒斯也明白目前的形势,那些跟他的“过去”息息相关的人、事、物,都远在另一个国家,所以在他身体恢复的时候,便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他了。
即使想要给他最强大的守护,将他密不透风的保护在壳里,也阻止不了这条毒蛇向前路迈进的决心,在某些事情上,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