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呜呜呜……”强大的女高音让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深深扶额,并立刻下了好几个静音咒——如果有什么万一……他绝对不希望明天霍格沃茨的最新八卦是校长对某神秘女性始乱终弃……
“好吧,分院帽,你究竟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邓布利多放完静音咒之后立刻直奔主题,就算是他也忍受不了这种仿佛一条细线在耳朵里拉来拉去的尖细嗓音,尽早结束这场谈话有益身心健康。
但是他这么一问,分院帽就沉默了……它的眼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属于萨拉扎·斯莱特林、在它看来有如恶魔的笑脸。抖动了半晌,分院帽突然跳了一下,在它停留过的地方露出一张小纸片——正是萨拉扎从巴沙特家拿来的那张有些焦黑的纸片。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轻轻拿起那张看起来饱经风霜的纸片,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变了。
多么熟悉的字体,原本应该是和那个人一样华丽而骄傲,带着少年个性中一往无回的惊艳绝烈。但恐怕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有了些许的不同——那个单词看上去完全体现出了主人当时犹疑不安的心境。以至于在看到纸片的同时,邓布利多就像是被摄神取念击中了一样,无法抑制地回到往昔那段时光,定格在最痛苦的时刻——可他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这是什么,分院帽?”老人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住拿着纸片的那只有些颤抖着不停的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问道。
给分院帽纸片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盖勒特,事实上这么多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关注着那个将自己关在纽蒙迦德的男巫,提防也好,想念也好,自我折磨也好,他始终不曾忘却。
——看,那个人至今依然对他有着足以动摇他坚韧的精神的影响力不是么?
而关于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最新消息来自开学前一天,他的仆人再次进入塔中,也依旧失落而回。甚至连邓布利多自己都忍不住想要问——主动困于纽蒙迦德之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盖勒特?如果只是为了这张未能传达的简讯……邓布利多微微闭了闭眼——但他已经没有这个资格。
不自在地了,分院帽小声地抽泣了一声,用万分哀怨的口气语无伦次地说着:“如果不是这个东西……如果不是这个东西……我就不会变成这样了!”然后又嚎啕大哭起来,虽然它是没有办法流眼泪的。
在分院帽的逻辑里,如果不是这个东西牵扯到邓布利多,让萨拉扎想要试探对方,那个恶魔就不会来到校长办公室,就不会看到它,就不会把它变成这个样子!
——事实上萨拉扎在到达校长办公室之前就在密室里跟霍格沃茨的其他三位创始人聊了很久,核心内容围绕着怎么给“分院仪式”增添一些乐趣,最根本的内容就是格海特的变装问题。
所以纸条才是附赠品,老校长才是被无辜牵连的人。
邓布利多最终没能从一顶哭泣的帽子口中问出什么问题,就如同霍格沃茨里的所有画像和魔法物品一样——他们属于霍格沃茨而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如果他们不愿意,没有人能逼它们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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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卢修斯看着自己的室友在斯莱特林开学惯例集会之后走进来,扬眉望向对方身后,没有看到“另一个斯内普”的身影。
斯内普为这个过于露骨的动作在心底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冲着马尔福点了点头,然后在对方锲而不舍的示意中忍不住开口讥讽:“卢修斯·马尔福学长……即使将你那双尊贵的眼珠子看到掉下来为止,也不会看到萨拉·斯内普的身影——我想霍格沃茨一年级的课程里并没有隐身咒这个课题。”
收回自己的目光,马尔福过滤掉斯内普话中某些有着诅咒意味的讽刺,毫无凝滞地展现出马尔福家招牌的华丽微笑:“西弗勒斯,今年的圣诞节父亲和我希望能够邀请你和萨拉前往马尔福庄园——听说普林斯教授会去法国。”
——只是自己和萨拉么
?斯内普细细品味着话里的意味……同时代表马尔福家和作为好友的双重邀请,尤其在经过假期里少量的通信往来之后,几乎不给人回绝的余地。如果是卢修斯的话,大概只会考虑作为马尔福的一面,或者,如果是他昔日的好友,只会以友人的名义邀请——那么就是现任马尔福家主的意思了?
他没有亲眼见到过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还未毕业、或者说还未真正跟马尔福深交的时候,这个男巫就已经死了,甚至成年以后的马尔福也很少提起自己的父亲。斯内普对他的了解只有他的死因——虽然那个死因曾让身为魔药大师的他一度很费解。
不过是一种传染病,虽然是致命的,但是身为马尔福的家主应该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请到最优秀的魔药师,就算无法根治也不至于会死……
卢修斯看着对面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搭在胸着头似乎在考虑的小学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但是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从没有被别人忽略得如此彻底过的马尔福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是“又”走神了。
保持着无奈的神态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将已经神游到“如果可以取到样本就能针对这种无法根除的症状更好的进行魔药研究……”之类想法的魔药大师唤回神——当然如果卢修斯接近到西弗勒斯三步以外也绝对能看见那双黑泠泠的眼睛漠然地转向自己,就像是一只警觉无比的小兽。
“如何?”
“我的荣幸。”斯内普含蓄地点点头,“虽然我多少有些怀疑你的动机——”
卢修斯的眉毛抖动了一下,那句话对一个贵族来说显得有些无礼,他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小斯内普先生说完了后半句话。
“我不会白白帮你熬制容光焕发水和精力药剂的,哪怕你们需要应付无数场圣诞舞会。”说完,斯内普讥讽地看着卢修斯,薄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马尔福有些冒冷汗——那是他在心虚。
卢修斯曾经考虑过在黑魔王会出席的宴会上邀请两个小巫师,这对目前依然是黑魔王命令优先的他来说也算是展现成果的一种手段。虽然黑魔王对霍格沃茨内的人事物都比别的地方的要有耐心的多,但是距离那个命令已经过去一年,他最好能够展现出一些成果,因为这个时间对一个任务来说实在太漫长了。
不过他的父亲否决了这个提议——“你可以将他们带上任何宴会,但绝不是你想要带他们去的任何一个。”隐晦而明确,马尔福家主的一贯作风。
他遵从了父亲的建议,并深深感谢父亲的先见之明。不然他此刻的表情说不定会有些僵柔。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话既是试探又是暗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个停顿那里小斯内普先生放弃了试探,而是直接打断他说出了后面的暗示。
“不,只是小规模的家庭聚会,马尔福庄园的圣诞夜是属于家人和朋友的。而且马尔福根本不需要任何美容药剂,我以为你应该明白。”张扬地一挥手,卢修斯恢复了洒脱自如的镇定,“我会写信给父亲,并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西弗勒斯。”
魔药大师一扯嘴角,走进盥洗室:“我倒是比较期待你将日历披挂在身上一天天撕去的样子。”
言外之意——从现在到圣诞夜所剩下的天数足够将日历缝成一件外衣。
“哦,西弗勒斯,那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