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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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戒备。

“你今晚的任务是把那边的材料chu理好。”

说完之后,艾德里诺看着萨拉扎重新将门关上,走到一边的小桌子旁开始chu理材料,便再次低下头,重新将视线转移到手里的书籍上。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只有壁炉里不时闪动的火光证明光阴并未在此静滞。

等到萨拉扎将手边的东西全部chu理完毕,给了自己一个清理一新,坐到艾德里诺对面。视线从对方手中的书上扫过,萨拉扎挑高一边的眉毛:“《魔药与炼金》,我记得这本书并没有艰涩到让普林斯教授一个半小时依然看不完一页。”

——书页依然停留在他进来时看到的那一页,这位普林斯教授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想了些什么。

将手中的书合上,艾德里诺靠着椅背,看着萨拉扎沉默不语。

“我以为你特意准备了一个半小时能做完的材料,并不是打算让我早早离开的?”萨拉扎微微昂着头,黑红的眼里和在另一个人身边时截然不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或者……你希望先跟西弗勒斯谈一谈?”

艾德里诺的食指轻轻地叩了叩椅子旁的扶手,神色平静地说:“你……很有自信。”也很危险。

足够强大,所以有任性妄为的资本;足够狡猾,所以可以轻易玩弄人心;足够冷酷,所以……留在西弗勒斯身边的他,太过危险。

轻轻笑了一声,萨拉扎眯了眯眼,像露出利牙的毒蛇那样笑了笑:“我真的不太了解普林斯家的人——艾琳·普林斯为了一个虐待她的男人可以丢下自己的儿子去死。而你,却为了一个被赶出家族的女人生的孩子而主动将自己卷进这个危险漩涡……甚至,对我露出敌意。”

探究的目光在艾德里诺身上打了个转,萨拉扎的视线就像是要看穿这个人隐藏起来的所有原因。身体前倾,他的声音像是来自恶魔的低语:“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来霍格沃茨就职魔药学教授是一个多么危险的选择……趋吉避凶,我以为是每个精明的人的本性。”

与西弗勒斯有五分相似的面孔依然什么表情都没有,艾德里诺·普林斯的心理防线比萨拉扎想象的还要更强一些:“独自一人的时候,你似乎就不再掩饰这样……危险的一面?”

嗤笑一声,萨拉扎直起腰靠向沙发背,一语双关地说:“掩饰?我不需要掩饰——斯莱特林用不着掩饰,艾德里诺·普林斯。而且……你又真正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吗?他对我的了解,绝对比你看到的要只多不少。帮助他、照顾他,你是不是有点太过一厢情愿?”双眼一眯,最后一句问的格外凌厉。

他并不讨厌这个“舅舅”,前提是,对方不会让西弗勒斯从他身边离开。

“我是他的舅舅。”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他姓斯内普,不姓普林斯,艾琳早就被逐出了你们家族,他也不能再算是普林斯家的人了。而且这个原因在我们这种人身上,你以为行得通?”萨拉扎毫不客气地戳破那个用来遮掩的谎言,他的语速渐渐加快,口气却依然平静,“你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艾琳已经死了,西弗勒斯可不是你的姐姐,对一个死人赎罪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听到萨拉扎的最后一句话,艾德里诺的脸上露出一次笑意,虽然因为本人的气质而分不出是真心还是讥讽:“我从没有认为西弗勒斯是艾琳姐姐。况且,我们原本的话题应该是你的目的而不是我的。”这位普林斯优雅的不紧不慢地说着,藏在阴影里的脸让萨拉扎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没给萨拉扎开口的机会,艾德里诺继续他的话题:“如同你不喜欢我,我对你也有很多疑问……比如,你真的是因为牢不可破咒留下来的?牢不可破的誓言,必须要有见证人在场,你们的见证者是谁?西弗勒斯吗?还是那个死去了的麻瓜男人?”

萨拉扎对此的回答是伸出了他的右手,将袖子挽到上臂,小臂上环绕着一圈黑色的弯

曲缠绕的线条般的符文。

“竟然是……‘死者的盟约’……”艾德里诺瞳孔骤然紧缩,嘴里喃喃出声,辨别不出情绪——那是牢不可破咒的黑魔法版本,更加恶毒凶险。

“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相当有天赋并且好学的巫师,虽然在最后被爰情吃掉了她几乎全部的理智。”萨拉扎放下自己的袖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契约能让死者束缚一个活人,除了‘死者的盟约’——难道你以为她已经完全忘却?”

除了跟她的爰情相关的时候,直到死亡的那一刻,艾琳·普林斯在他面前展示出来的,毫无疑问是个彻彻底底的斯莱特林女巫。

很快地镇定心神,看着墙上正走向宵禁时间的钟表,微微阖了眼,艾德里诺·普林斯叹息似的低语:“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

“萨拉扎·斯莱特林。”

没有隐瞒,因为他是西弗勒斯的舅舅;不屑隐瞒,因为自己是萨拉扎·斯莱特林。

第68章隐瞒的温柔…

关于普林斯身上的“血脉洗礼”,萨拉扎并没有打算告诉西弗勒斯。

——所有血脉最终可归结于一,巫师相信那就是最初的神明。

所谓血脉洗礼,便是通过古老的魔药和魔咒相结合,将体内来自于远古的微薄血脉唤醒,借此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但是这股仅凭巫师脆弱的身体无法承受的力量将会摧毁接受者的意志,让其变成不死的怪物,虽然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但是普通的伤害和时间的流逝是摧毁不了这种傀儡的——阿瓦达索命咒也不行。只有通过另一个秘法才能束缚住它,供血缘者驱策。

那是一个被刻印在体内的,持续作用的咒语,一旦发动,无可更改——所以才被归为连触碰都不被允许的最高禁忌之一。

想到这个,萨拉扎对比着现在巫师们所谓的三大不可赦咒,只能露出他的不屑和轻蔑。

死咒的确是不可阻挡,钻心咒也的确是神经痛苦的极致,而夺魂咒……只不过是剥夺了他人的意志为自己所有。但是这个世界上有着比死亡更恐怖,比赐予他人死亡和痛苦、夺取他人意志更加残忍邪恶的事情,那些就是连黑巫师都不愿涉足的领域,全部巫师所公认的,禁忌中的禁忌。

不过在这个时代,也见不到几个了吧……老普林斯能够得到一份残卷,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普林斯家的败亡如果是注定,那么老普林斯不过是推动了加速败亡的那个筹码而已。萨拉扎冷笑——巫师们的禁忌不能触碰——如果不是堕落到极点的巫师,绝对不会违反古老的规则中最重要的一条,那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公共休息室的门在他面前打开,黑色的身影静静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在黑暗中跃动的火光印着少年轮廓深刻的侧脸,黑色头发因为萨拉扎的强烈干预而不再油腻,变得柔软顺滑,一年不见阳光沉迷魔药的日子让西弗勒斯皮肤苍白、却因为身体健康而不会显得病态,幽深的黑色眼眸之上覆着的睫羽,正因为主人注意到门边的情况而轻轻颤动。

——温暖的画面。

冷冽的表情一瞬间从萨拉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他嘴角噙着微弱的笑意姿态优雅地走向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别的,狡猾的,凶恶的——属于他的——黑色小蛇。

“普林斯教授的劳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