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提到了床上:“你现在的体力变差了。”
余一然愤懑,挂在他脖子上吹气:“这难道不是你的错?我被你弄坏了,你是要承担治疗费的。”
“难道不是疏于运动,所以你才变得这么不禁用?”不知不觉,江宪的手钻到了底下,戏谑地玩弄着余一然的□。
“心情这么好,看来秦皓的病情好了很多?”
一提起这个名字,江宪似乎还是有些心结,松开了余一然,重新把外套整理好:“阎清说每天跟他说说话,聊点过去的事,也许他会慢慢地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我会尽量早点回来,这样下午的时候我可以接你去吃饭……我妈定的位子。”
余一然从床头滚到床尾,把内裤和t恤草草地套上:“那为什么我不能一起去?”
老混蛋愣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太微妙?”
“江宪……如果你觉得我会打扰你们,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恐怕,你会觉得不自在。”
“还是说……你想背着我有所图谋?”余一然挡住去路,脸上是半开玩笑的揶揄。
江宪挑起他的下巴:“我真是太纵容你了,才把你养的这么无法无天。”
“好奇是天性,其实从听说了这个故事以后,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江宪,你跟秦皓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除了打架以外更激烈的事?”
“你想问什么?”老混蛋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小流氓,要当电灯泡的话,就把裤子拉链拉上,跟我走。”
到那的时候,还没进门,已经听见里面有些异样的动静。江宪神色紧张地推门而入,看见护士跟秦皓起了争执。
“你在干嘛?”余一然站在门口,听见江宪咄咄逼人的发问。
“我帮病人擦身,看到他这里有东西,我以为是污迹,只是碰了一下,他就抓着我的手不放。”
江宪怔住了,顺着护士的目光望向秦皓的后腰,接近尾椎的地方,有一chu暗红色的纹身,不显眼,却清晰地呈现出不知名的图腾形状。
“你先出去,以后擦身的事你不必再管。”余一然进来的时候,礼貌地把无辜的护士小姐送礼出去,顺手递给江宪一条毛巾被先帮秦皓罩上。
余一然好奇:“年少无知的年代纹的?”
江宪沉默,神情凝重,走出去给赵默打了个电话。
余一然被留在那看着秦皓,兴许是刚才争执的缘故,挨着秦皓躺的地方的那一片床单被床头打翻的水给弄湿了。余一然看着别,扶着他到另一张床上。秦皓有一双漂亮的手,至少过去是,现在显得过分纤细,但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秦皓的动作很迟缓,起先,余一然根本拽不动他,而他的手却死死地拽着自己半解的裤子。余一然把病号服重新提他穿上,很费劲,就像给一个木头人偶穿衣服那样,得用力地把肢体坳成适合的角度。他的身上有各种各样深深浅浅的伤口,触目惊心,余一然亲眼所见的时候,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又有一丝看了不该看的不安,不知道他的多管闲事是不是触犯了老混蛋的禁忌。
扣纽扣的时候,手指不经意地划过胸秦皓毫无征兆地抓住了他的手,牢牢的,甚至让人觉得疼。余一然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分明地透着一些异样的波动。
“怎么了?”江宪回来的时候,余一然才回过神来,刚想把刚才的那一瞬告诉他,才发现秦皓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呆滞的目光仿佛只是幻觉。
“没什么,床单湿了,我想帮他挪个干净的床。”
“我来吧。”
等江宪把人给安置妥当,赵默一阵风似地出现在了门口。
老混蛋退到门口,余一然只听见人民警察拽着他低骂:“阎清怎么你了?你又想把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就是有事问你,顺便看看,你到底有
多关心那个登徒浪子。”
“你这是妨碍我执行公务!”
“我找的是赵默,不是赵所长。”江宪的手沉甸甸地覆在他的肩膀上,“请你吃饭。”
余一然站在那,不知道是不是该主动被遗忘。
老混蛋转过身:“走吧,秦皓该睡午觉了。”
说到底,余一然并非不敢吃这顿饭,而是觉得有很多事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可江宪把自己带着,开诚布公地逼问赵默那些内部消息,就像是刻意要让他知道一般。老混蛋这般chu心积虑地安排,余一然也算是欣慰了,只是赵默肯不肯说,还是个未知数。
余一然给江宪斟了杯好茶,老混蛋还没来得及喝,已经耐不住性子了:“赵默,人已经找到这么久了,你能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了么?”
赵默很平静地审阅着菜谱:“你究竟是请我吃饭还是兴师问罪?”
“请你吃饭,人情是要还的。”
“我可不记得欠你什么。”赵所长看了眼余一然,“更何况上一次要不是我介入,你跟这小子没准就已经玩完了,你请我是理所应当。”
茶杯应声砸在餐桌上:“赵默,我等了十年,你他妈的还想让我装冷静装到什么时候?”
“就算知道了,你又能如何?你有时光机,带他一起回十年前,然后你们俩重新开始,顺便把余一然给甩了?”
江宪抬头看了一眼余一然,重新沉下气:“阎清说,这对治疗有帮助。”
一提那个人的名字,赵默的态度也变了,把菜谱合上,给江宪续了茶:“我当然知道,但是有些事事关重大,我就算知道,也不能够告诉你。”
江宪把手机放在了桌上:“你知道的,阎清这个人就是好两样,一个是你、一个是钱,钱他从来不嫌多。”
“你想说什么?他现在正在香港开研讨会。”
“早上他顺便去澳门光顾了一下赌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管着他,这次他带的筹码少得可怜,只能跟人借了一点。你要是明天想见到他,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你在威胁我,江宪。”
“我没有,阎清欠债,和你有什么关系?”
余一然在一边暗暗地笑。
“好吧,我只能告诉你一些能说的。”赵默松了口,“码头抓来的几个人已经认罪了,其中两个年轻的对秦皓的事并不清楚,他们去缅甸也只有半年多时间,只是被指派看着他,把他送回国。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这几年一直替组织冲锋陷阵,为人狡猾多端,所以好几次都成了漏网之鱼。我们问了秦皓的事,他的态度不明朗。尽管我们无法得知他在失踪后究竟是怎么和这些长期在边境活动的贩毒集团扯上关系的,但我相信你应该大致知道后来发生什么,鉴定结果显示秦皓曾经遭到过很严重的性侵犯,甚至是长期的性虐。那个毒贩说在这以前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就已经是疯疯癫癫,后来就开始变得痴傻,可能和长期女干食一种麻痹神经的毒品有关,我们确实在他的体内查到残留的氯胺酮,但还不至于过量的程度,应该还有别的因素造成他现在这样。”
“赵默,你只要告诉我是谁干的?”
“……”他顿了顿,盯着江宪的眼神里有一种无奈,“恕我无能为力,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