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全是□l_uo的诱惑。
忽然就换了个姿势,余一然被抓着腰向后倒,顺势坐下去的一瞬间,疼痛和快感几乎冲到了嗓子眼。余一然忍着生理性的眼泪恶狠狠地骂:“江宪……我一定要阉了你这个大家伙……”
“呼……”结束了好久以后,余一然就像跟人干了一场架一般虚脱地对着天花板做深呼女干。江宪就坐在他边上,低头看着他□。
他翻他一个白眼,他还是笑,就像有什么天大的yi-n谋已经得逞。
余一然张嘴想说话,刚稍稍一动,后面有什么粘稠的液体便开始往外淌。
江宪继续笑得了如指掌。
终于,余一然开口控诉,带着三分不满两分怨气:“我说江爷……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想跟我干这件事好么?咱们能玩点别的么?”
老混蛋挑了挑眉:“噢?你想玩点别的什么?”
“能不能去外面,别老在床上?”
“噢?你想去哪儿?野外,还是开着车出去兜风,随便到哪儿都行?”
余一然看着这个y-i-n贼越来越不检点,拼了最后一点力气,一脚踹在他的裤da-ng:“我是说……我们能不能出去走走,别老干这些缺德的事?”
“你说谁缺德?”江宪揶揄地反问刚蹦出口,裤子底下的手机便响了,摸出来接起来,立马什么笑容都烟消云散了。
余一然却饶有兴致起来,枕着他的胳膊,只听见他说:“是么?我现在没空,在外面应酬。”
江宪收了电话,迎着余一然关切的目光,主动交待:“蒋雨燕打来的,说她就在江渔小厨。”
“什么?还真有个店叫这名字?!”
“她还问你们这那个瘦瘦矮矮、笑得像个小地痞的厨子还在不在?他们说已经走了,跟别的老板手底下干了。”
余一然当即气急:“谁他妈地痞了,我要是地痞,你就是彻头彻尾的流氓。”
江宪一个人偷着乐,一只手把小狗崽子捞起来,直接撩在自己的大腿上。余一然面对面地看着他,窗外的光刚好打在半边脸上,阴阳各半。
气氛忽然变得不一样。
余一然呶了呶嘴:“江宪……你说我们还能这样没心没肺地在一起多久?”
江宪看着他,好一会儿,伸手在他眉毛上掐了一道:“想什么呢?小狗崽。”
“蒋雨燕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
“我跟餐厅的老板打过招呼,他们没有露馅。”
余一然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小心谨慎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周末吧。”
“什么?”
“周末带你出去兜兜风,能开多远,我们就开多远。”
结果,余一然表面淡定内心盼星星盼月亮地熬到了周末,老混蛋却极度不要脸地食言了。江宪没说去哪儿,余一然大清早整装待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在国际机场,言简意赅地道了歉,然后告诉他车钥匙已经在他家牛奶箱里,想出去的话,就开他的车。余一然挂了电话,不至于郁郁寡欢,但多少有些失落,挣扎了一番以后还是顶着烈日开上路虎去近郊避暑。
自娱自乐的一天一晃便过去,开心却不尽兴,去场子里跳了一晚上回来,余一然把车直接开回家,准备等江宪回来的时候去机场接他。
兴许是晚上多喝了碳酸饮料,余一然睡下没多久就起夜,迷迷糊糊地扶着墙找厕所。拍了下开关,灯没亮。余一然好像闻到一股人的气息,半梦半醒地嚷了一句:“江宪……是不是你……”
没声。余一然有些恼,再砸上去的时候,灯泡闪了两下,昏黄的光线照出两道鬼影。
余一然倏地就醒了,不管是梦还是现实,一条腿恶狠狠地蹬出去掉头就往外跑。后面的人追上来,在他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直接擒住了他的手腕。余一然
到底不是省油的灯,胳膊肘拐了个弯以后给了对方的腹部一下,然而后面的那一个却配合地扑了上来,一胳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余一然挣了挣,那个家伙比先前的那个壮很多,勒着他就往屋子里拽,余一然急了,拼命用手指掐进对方的小臂,身子前倾,试图把人给摔趴下,可是办不到,体型太悬殊了。余一然就像一条溺水的鱼胡乱地挣扎着。
先前受挫的那一个气势汹汹地跟了进来,余一然睁大了眼睛在黑暗里想分辩对方的样子,可是什么都还没看清之前,肚子上便被膝盖狠狠地砸了个透。
余一然瞬间就蔫了,疼得浑身上下都麻了。意识消失前的那一小会儿,他只听见一声上衣撕裂的声音,脑袋被死死摁进床里,然后忽然就没了气。
江宪赶到医院的时候,余一然还睡得像个死人一样。谢程飞和苏孟昭都在,见他来了,也就自觉地退了出去。江宪看了一眼床头的病历,转身出来,问谢程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晨四点的时候,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还以为是恶作剧。过来看的时候,他已经那样了。”
江宪的脸色差到极致:“那样是哪样?”
“摔在床上,脸上全是血,背部有淤青。”谢程飞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衣衫不整。”
江宪回头要走。苏孟昭叫住他:“已经报警了。”
江宪顿了顿,又回到了病房。
余一然昏睡了一天总算是醒了,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江宪,一脸憔悴,烟熏一般的黑眼圈,胡子拉楂。余一然动了动嘴角,疼得“嘶”了一声,撕开的伤口还没好:“你能……别带着上坟的心情坐在我边上看着我么?”
江宪听着他有气无力的声音,还非扯出一句故作轻松的话,心又沉了半分:“你肚子差点被人砸裂了,能别装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么?”
余一然又笑了,忽然残喘着想起了什么事:“对了……我家里有没有什么损失?我新买的那电视机……抽屉里那张五百块钱的超市卡、还有枕头里那三千块现金……都还在么……我还得交下个季度的房租呢……”
“就你那二十一寸的二手电视机,有什么可惦记的?”江宪好像也被他逗晕了,莫名其妙地抽了抽嘴角,“钱一分没丢,放心吧。”
余一然松了口气:“那就好。”
江宪凑过去,才发现他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怎么了?”
余一然咬了咬牙,还是没挺过去,嚷了一声:“麻药过了……真疼。”
这一回,老混蛋再也笑不出来了。
想方设法让余一然分散注意力,睡着了以后,江宪看见赵默就站在门口。
他轻手轻脚地出去:“想告诉我什么?”
“负责这案子的是我以前的一个老同学,顺便问了问,已经判定不是入室抢劫,人是顺着外墙爬进卫生间的。余一然最近是不是跟人有过节?”
“过节?他跟我算不算有过节?”
“江宪,你别闹情绪,事情发生了,我们都不想看到。”赵默拍了拍他的肩,试图提醒他,“如果真和他无关……你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偏偏就这么巧,你不该趁这个时候去新疆的,怎么样,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