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和马文才也说不了什么话,就在马得要驾车走的时候,梁山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再上了马车,回头对梁母道:“娘,我去送送文才。”
梁母还未反应过来,梁山伯就让马得驱车上路,而关上马车门后,梁山伯就抱住了马文才,马文才拍了拍他的背:“年后我来接你。”
梁山伯点了点头:“在会稽城等我就好,别来这里。”
马文才也点了下头,没走多远,梁山伯就下了马车:“行了,我就送到这里,不然走回去得累死我。”
马文才笑着又抱了下梁山伯,梁山伯下了马车后,对马文才道:“路上注意安全。”
马文才:“好。”
“那我走了啊。”梁山伯挥了挥手,等着马文才点头,才往回走去,回头看了看,又挥了挥手,马文才这才让马得继续驾车上路。
没走多久便回到了家里,梁山伯见着梁母就站在院子里等他,扯了下嘴角,“娘?怎么站在这里?”
梁母见着他也笑了,“没什么,进去吧。”
梁山伯点头,扶着梁母的手便一同走了进去。
没几日便过年了,这几日,梁山伯以为他和梁母之间的气氛会一直诡异着,没想着梁母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与梁山伯说话也没有什么不同,梁山伯这才放下了心。
除夕这晚,晚饭比平时丰富不少,梁山伯饱餐一顿后,梁母便拿出了两个红包,他和四九一人一个,笑着道:“都长大了,过年后山伯你就十九岁了,得更懂事,更努力学习,知道么?”
梁山伯笑着接过:“娘来年也要注意些身体,儿子祝娘长命百岁。”
“四九也祝夫人长命百岁……公子,这是过年,又不是夫人的大寿……”四九原本跟着梁山伯一起祝,说到最后却觉得梁山伯说得貌似是生日大寿才祝的词。
梁山伯轻轻拍了下四九的头,“娘长命百岁什么时候祝都可以,谁规定必须得大寿才能说。”
四九扁了扁嘴,梁母笑道:“好了,娘给你们做了件新衣服,去洗了澡换上吧。”
“娘,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过年还穿什么新衣服啊。”虽然梁山伯这么说,还是笑了笑,就拉着四九去烧水。
为了不浪费柴火,四九直接烧了两桶,原本还想着等梁山伯洗好了他再洗,梁山伯却说等他洗好水都冷了,一齐洗算了。
四九也不想等下洗冷水,两人便一同进了洗澡间,梁山伯脱了衣服就躺进浴桶,四九却在旁边看了他一眼,好奇道:“公子,你和马公子有没有做过那事?”
梁山伯一愣,以为身上还留着马文才种的“草莓”,低头看了看,才想着他们都好多天没做那事了,要有草莓也早消了,看向四九,道:“做什么事?”
“就……就是那种事啊。”四九脸红了红。
梁山伯道:“做了又怎么样,没做又怎么样?”
四九也脱了衣服,坐到浴桶里面,“没什么啊,我就是好奇问问嘛。”
梁山伯:“不过四九,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学坏了!”
“切,我今年都十八了,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吗?”四九一副梁山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梁山伯笑了笑,看着四九没说话。
四九被他看得很无奈,只好开口,“可能是公子你不记得了,我们小时候还偷看过村口那个黄大叔带小倌回家呢。”
那时他们都还很小,黄大叔家里种了几棵柿子树,而黄大叔又没成亲,家里只有他一人,那个时候黄大叔又出门去了,他们便调皮地爬墙进了黄大叔家的院子想偷柿子吃,没想着还没开始爬柿子树,就听着黄大叔回来的声音,他们赶紧藏好,后来听到黄大叔屋里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声音,好奇便去偷看,没想着便见到了黄大叔正在趴在一个小倌身上,做着那种事情,原本他们也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事,等长大些了,听得也多了,再一联想,也不难想明白。
“是么?这种事情在这里是不是不算奇怪?”梁山伯很讶异,原来这身子原主人和四九早就接触过这些事了。
“也不算不奇怪,但要说奇怪,也没有多奇怪吧。”四九思索了会,只回答了这句。
梁山伯看着他:“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甚至在心里看不起我?”
四九赶紧摆手:“不会啊,公子你怎么会那么想。”
“为什么不会?”他发现,他对这个世界还是不太了解,在二十一世纪都会被人看不起的基佬,在这个朝代竟然不算多奇怪?
“你是公子啊,是四九的公子,怎么可能会奇怪,你和马公子在一起相互喜欢的话,我也不能说什么啊。”四九说着,停顿了下,又看向大厅方向:“就怕夫人……”
“唉,我也是在担心娘接受不了。”梁山伯叹了口气。
四九搓了搓身子,没接话,等过了一会才继续开口:“公子,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马公子?”
梁山伯点了点头,这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了,他爰马文才,回答道:“和马文才在一起,我就好像什么都不怕了一样,也会特别开心,你都不知道,他走了这几天,我每天都觉得时间好难熬,好想快点开学,快点回书院。”
四九听着感动,但是一想起梁母,只能叹了口气。
两人没再说话,继续洗着澡,洗澡房外,梁母轻轻地女干了下鼻子,然后再转身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赐我双倍时间吧……
63
63、第63章...
梁山伯洗好澡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原本没点上蜡烛的房间却亮着,梁山伯愣了下,脑中闪过各种恐怖片的场景,哆嗦了下,正想转身跑去四九的房间,里面却传来了梁母的声音:“山伯。”
梁母刚也是故意去听他和四九之间的谈话的,听到自己想要听的内容,心中却没有高兴,完全没了想法的梁母还是决定找梁山伯聊一聊,在梁山伯房里等着梁山伯出来,听着声音梁山伯该回房了,却不见他才开口喊的。
而梁山伯听到梁母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才止住了转身的脚步,往自己房间走了进去。
看着梁母正坐在自己房内火盆的椅子旁,拨弄着里面的炭火,梁山伯走近,喊了声:“娘。”
梁母也没回头,指了指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吧,娘跟你说几句话。”
梁山伯应了声,便坐了过去。
看着梁母脸上没什么表情,梁山伯轻皱了下眉头,“娘,怎么了?”
“山伯,明年在会稽上学吧,别去杭州了。”梁母像是鼓了下勇气,才开口说话。
梁山伯听后则傻了,梁母这么说,应该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梁山伯可不打算不打自招,笑了笑:“娘,怎么突然让我换书院?”
“娘老了,想让你留在近点的书院,杭州太远了。”梁母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看梁山伯,只是自己低头说着。
“可是我都在万松书院学了半年了。”顿了下,梁山伯还笑着道:“况且娘也没有多老,等着儿子在书院毕业了,再回来会稽好好伺候娘。”
这话也是梁山伯真心的,他对这个身体的母亲是有感情的,不然这些日子他不会那么愁。
梁母听后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