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这次出了什么事……呸,不会有事的!
可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怎么办?他来到这东晋,一直给马文才照顾着,马文才也都一直在他身边,有什么问题马文才都帮着他chu理。
他们放假去书院外面玩,中午没有马文才,他们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野餐。在书院里面他半夜醒来肚子饿没东西吃,是马文才带着他去书院的厨房,没有马文才,他也不可能吃得到里面的食物。
还有每次出来,也是马文才请他吃饭,就像前几天他们去吃那传说中朝阳府最好吃的酒楼……当然,没有马文才请他也付得起那个钱,但是讲究的是马文才有那个心请他吃那些好吃的。
好像想的都跟吃的有关,好吧,他承认自己是个吃货,不过马文才还是有帮他做其他事的,例如……嗯,对了,马文才有送他玉佩啊,也有送他马车啊,更别提平常一些小玩意。
啧啧,这么一想,他在东晋朝没了马文才,那得少了多少快乐啊。
马文才,要是你安全回来,我……我、我到时候再说……
掀开被子,梁山伯又站了起来,不死心地在窗口上再看了眼,才往楼下走去,走到客栈门口,又往那条路看了两眼,叹了口气,准备去看一下那医馆的大叔和大婶。
走了几步路,梁山伯便来到了医馆门口。
“山伯,你来啦?进来坐进来坐。”大婶一见到梁山伯,就冲了出来拉着他往里走,还道:“我们里面正烤着火呢,进来取暖。”
梁山伯笑了笑,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张大叔、张大婶。”
之前和这医馆约定好付了钱后,张大婶就拉着他说了好久的话,大婶算话痨型的,没两三下他们便混熟了,一口一个“山伯”感觉他们认识了好久一样。
张大叔在里面烤着火,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听着他打招呼,也只是扯了扯嘴角。
大婶拉着他在火堆前坐下,又热情地和他聊着天,梁山伯心中的担忧也淡了些,坐了两三个时辰,一起喝茶聊天,屁股都疼了,梁山伯便说起身去走走。
此时也已经是深夜了,小镇里面的人早睡了,冷风吹来,偶尔传来几声不知谁家的狗吠,梁山伯紧了紧身上厚重的衣服,走回了客栈,客栈已经关门了,抬手敲了敲。
过了会才有人来开门,是店小二,一脸被吵醒的不爽,梁山伯随手给了他几文钱,他脸色才好些。
梁山伯对着还在打哈欠的小二说:“小二哥,今晚我的朋友们还没回来,可能要麻烦你开几次门了。”
店小二晃了晃手中的几个铜板,道:“没事啦,客官还不去休息?”
摇了摇头,梁山伯道:“要不我就坐在这里吧,你先去休息一下。”
店小二耸了耸肩膀,便离开了。
梁山伯就一直坐在客栈里面等着,等得不耐烦了,又走出了客栈,怕进进出出地影响就睡在客栈一楼大厅的小二,便又往医馆走去。
就这么来来回回走了几轮,天才慢慢开始比之前亮了些,这让梁山伯更加担心,都快天亮了,怎么还不见他们回来呀,忙往他们离开那小路走去,还没走出两步,在这宁静的清晨,就听到了远chu传来马奔跑的声音。
梁山伯喜出望外,赶紧快步冲了出去,果然,就见着不远的地方,全叔带头,他们骑着马回来了,尽管多人,梁山伯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马文才。
马文才也看到了他,用力地抽了下马,马嘶叫了声,以更快地速度往前奔跑。
梁山伯笑了笑,然后再去寻找如意的身影,看他们有没有救出如意,没见着,连林思贤的身影都没有,看着后面还跟着辆马车,便估计着他们应该是在马车里。
马文才先到,一见着梁山伯,便直立地站在他面前,梁山伯看着他那模样,笑了笑,然后便抱住了他。
马文才“呲”了声,梁山伯皱眉,然后放开手,“受伤了?”
马文才点头,撸起左手
的衣袖,里面有一块布包扎着手,只是整块布都给染红了,马文才道:“被划了下,刚在路上避免流太多血,就扯了块布包扎,不过没有止血药,还是流了不少血。”
梁山伯赶紧拉着马文才的右手就要走,还边道:“那边有一家医馆,快到那里面去上药,我已经和那医馆的大叔大婶打好招呼了。”
马文才停了下脚步,“我这伤还不算大,如意给刺了一剑,先chu理她。”
跟上来的王献之和全叔他们听到梁山伯的话,便都下了马,快步走到后面的马车,见着林思贤正抱着如意,王献之道:“如意没事的,山伯说前面那有家医馆,我们快点送如意过去。”
林思贤忙点头,就要抱着如意下车,没想着刚抱起又跌坐了下去,全叔看他这样,便道:“不介意的话我来吧,自己走路都费劲。”
林思贤点了点头,全叔就上了马车,把已经昏迷的如意抱了下车,林思贤也给王献之搀扶了下来。
梁山伯带着他们来到了医馆,张大叔见着如意,终于开口说话了:“怎么这么严重?快,往里面抱进去。”
全叔听着,忙往医馆里面抱去,张大叔边走还边让张大婶带些金创药和纱布进去帮他,梁山伯忙喊:“大婶,还有金创药不?这里还有受伤的。”
张大婶回头看了看,见梁山伯指着马文才,马文才伤也没有多重,便道:“我留些在这里,你们帮他包扎,我先进去帮忙止那姑娘的血。”
王献之看了他们一眼,便道:“山伯兄,你帮文才兄包扎吧,我去客栈拿思贤兄的药,他也该换药了。”
梁山伯听着只是点了点头,他拉过马文才,让马文才坐在椅子上,便开始要帮他解之前胡乱包扎了下的布条。
王献之再看了眼他们,然后才拍了拍想要跟着进去的林思贤,道:“你后面还有伤呢,不快点好,到时谁来照顾如意?我这就去拿你的药,在这医馆给你换药。”
林思贤听着,也只好点头。
王献之转过身,对着刚走出来的全叔和易宏他们,道:“全叔,易大哥,这次麻烦你们了,你们先回客栈好好休息一下吧。”
全叔和易宏点了点头,易宏身后跟着的几个他叫来的帮手见他们在这里也算安全了,便道:“我们还是先回去跟太守复命吧。”太守虽然不说,知道他们有这样的行动,一直都是很担心着马文才。
马文才头道:“别和我爹说我受伤了,反正没多严重。”
那几人拱手道:“是,二公子保重。”
马文才点了点头,那几人便再次骑上马,往杭州城方向奔去。
梁山伯解开那布条,看着里面的伤口依然还慢慢地渗着血,皱了皱眉头。
马文才道:“没什么,衣服厚,伤口也没多深。”
梁山伯没回他,拿过干净的布,轻轻地擦干净些了伤口,然后便撒上些金创药,问道:“疼吗?”
马文才看着他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梁山伯:“真不疼?那我等下可就用些劲了啊。”
马文才:“……”
慢慢地用纱布给马文才的手绕着圈子,梁山伯道:“怎么受伤的?”
马文才道:“我们去那潘太守府里,刚开始看他们确实放松些了警惕,然后我们顺利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