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贤赶紧道:“是这样的,我的未婚妻不见了,有人说是在潘太守的太守府里面,我想进去寻,无奈太守府的下人不让我进去,我便才出此下策,并不是志在偷窃的。”顿了下,林思贤又道:“至于刺伤潘太守一事,当时有些混乱,我也是无心这么做,如果真的无意中伤到潘太守了,那便请潘太守责罚吧。”
潘太守听着,皱着眉头,他还以为这林思贤是个莽夫,见着他肯定又会破口大骂,然后自己随便激他个几句,他再冲上前来,到时候他要治这林思贤个死罪,怕是领右将军和马太守也不能说什么了。
现在林思贤这么说,分明是想为自己脱罪,虽然潘太守心中也在嘲笑着,这个林思贤也不过如此嘛,只是还真没想到什么措辞,只能眯着眼盯着依然跪在地上的林思贤。
还是由全叔继续开口,“如此说来,应该真是误会了,不然领右将军的公子和马太守的公子也不可能为了个贼子来烦扰潘太守不是?”
潘太守听后心中一怄,暗骂着:这个死刘全,有必要张嘴闭嘴的总拿领右将军和马太守压我吗?
无奈,这两人还是不能得罪,特别是为了这个林思贤得罪他们,也深女干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中的恼怒,道:“既是这样,那便是误会了。”
潘太守这么一说,几人松了口气,心中吊着几日的石头也可以放下了。
“不过……”潘太守继续开口,几人心中的石头又重新给吊了起来。看了眼众人,潘太守心中暗笑,嗯哼,就你们会欺负我吗?
停顿了挺久一段时间,梁山伯都差不多要破口大骂了,那潘太守终于是再度开口:“林思贤刺伤本官是事实,死罪可免,可是活罪难逃!”
众人听着,暗想莫非这潘太守还准备如何折磨林思贤?
全叔再度开口:“太守大人……”
潘太守伸出个手制止了全叔接下来的话,道:“来人,给我打五十大板!”说完,心中再度鄙夷了下全叔,又想拿那两位来压我?
听着只是打板子,和他们原本料想的差不多,众人再度松了口气。
而林思贤也早有预料到会被打板子,也没反抗,给按着打了五十个板子,刚开始林思贤还能忍着,也是由于有些功夫在身,还能撑一下,无奈住了几天牢狱,里面的饭菜怎么可能管饱,没忍多少下便痛得满脸是汗。
到最后,林思贤身上着的囚服,在屁股部位都慢慢地被染红了。
一旁就是第一次见到林思贤的全叔和易宏看着都有些不忍心,更别说站在他们后面的三人了,都把脸撇到一边,皱着眉头不看向林思贤。
终于,五十大板是打完了,坐在主位上的潘太守满意地扯了扯嘴角,开口道:“既然是误会,又惩罚了林思贤,那这件事便算是这样了。”
“慢着。”林思贤扒在地上,咬着牙开口道,尽管全身已经没什么力气,这句话听着还算是中气十足。
“还有什么事吗?”潘太守眯着两只老鼠眼盯着林思贤。
林思贤继续咬着牙忍着痛开口:“我要告官!”
潘太守一愣,又眯了下眼才道:“告官?告谁?别忘了告官可是得先再打三十大板的!”
“打就打!打我也要告,我告的便是你——朝阳府太守潘伟梭!”
“噗!”全叔和易宏后面第一次听着这名的三人同时喷了出来,众人看过去,马文才和王献之立刻恢复原来的表情,只是额头上的青筋,众人就当是看不到了。
自制力没有马文才和王献之好的梁山伯赶紧低头装作整理易容,心中却是大笑,噗哈哈哈,潘猥琐?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至于梁山伯那抖动的肩膀,众人也都当看不见。
潘太守心中怒气翻滚着,他的名字是好笑,只是现在他已经当上了太守,别人都尊称他一声“潘太守”,何曾再被人如此公开喊过。
瞪了一眼林思贤,道:“既然要告本官,那你便先再被
打三十大板吧!”
说完,便让那刚打完五十大板的兵差再次拿起长板去打林思贤,那兵差无奈了,刚打完五十大板他也很累了好不好,只是潘太守都下令了,他也只好再次走到林思贤身后,准备再打三十大板。
“慢着!”王献之突然喊道。众人看过去,王献之继续道:“太守大人,我这位同窗已经被打了五十大板了,实在是没力气在挨这三十大板,不如就让‘贤、侄’顶替了这三十大板吧。”贤侄两个字,王献之也是加了重音了,就希望潘太守能给他几分面子。
马文才也站前了一步,道:“在下也愿意替我这同窗顶替了这三十大板!”
梁山伯看着他们这样,原本心中还有的笑意戛然而止,他站在中间,左右看了眼两人,心中叹了口气,正要上前一步。
马文才却突然对他小声说:“你身子弱,又没功夫在身,别站出来了。”
梁山伯听后点头赞同,欣然地站在了原地。
而趴在地上的林思贤却很是不赞同马文才和王献之的做法,开口道:“两位兄弟,你们不用为我如此,这是我应该受的。”
王献之道:“正如你说,我们是兄弟……”
话还没说完,潘太守打断便打断了王献之的话,对着马文才和王献之开口道:“二位公子是领右将军的公子和马太守的公子,我怎么能说打就打呢。”
听着这话,几人以为潘太守放弃要打林思贤了,谁知潘太守又继续开口。
“况且,二位公子是准备也告本官吗?”扯了扯嘴角,潘太守继续开口:“就算是二位公子为了这个林思贤告本官,那你们得打,他也要告本官,那他也逃不过。”
马文才和王献之听后哑口无言,没想着这潘猥琐脑筋还算清楚,两人也只能拱手道:“晚辈不敢。”说着,便一齐退后了一步。
然后,潘太守便再次下令,让那名兵差打林思贤三十大板。
打着,林思贤想自己屁股是不是给打麻木了,怎么没有之前那五十大板痛了,而挥动着长板的那个兵差心中却想,等下回家必定得让我家那婆娘给我捏捏手臂,不然得酸死老子!
等着打完了那三十大板,潘太守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嘲笑的意思,反而是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要告本官什么?本官劝诫你,诬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哼!我要告你强抢民女,还杀了她!”林思贤依旧是趴在地上咬牙道。
潘太守道:“本官抢谁了?杀谁了?”
“如意!我未婚妻如意!”林思贤这句话又恢复了些中气。
潘太守再次拍响那惊堂木,斥道:“满嘴胡言!那是本官的十七姨太,怎么就是你未婚妻了,她爹可是同意让她嫁给我的!况且她死了吗?你从哪听来的假消息!”
众人听着,都松了口气,特别是林思贤,仿佛身上被打的疼痛都消失了一样,笑道:“哈哈,我就知道如意没死,哈哈!”
潘太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暗道:疯子!
林思贤笑完,才开口道:“如意怎么就是你十七姨太了,那可是我未婚妻,我们可是有定亲信件的!”
林思贤说完,拿着信件的梁山伯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件,道:“这便是林思贤与如意定亲的信件!”
潘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