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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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这五年来一点一滴的变化,眼里带着一点怅然与喜悦,“小雨,你长大了。”

标准的长兄式的语气。

肖雨不自在地“嗯”了一声,自己离开祁渊的时候才十七岁,也许在他心里,自己一直就只是个孩子吧,祁渊也一直将自己当弟弟看。

“这些年过得好吗?”

“还行。”

这是实话,虽然听起来像敷衍。平心而论,肖雨觉得这些年自己确实过得挺好的,除了刚开始时的茫然无措以及放在心里无法诉诸于口的思念。

“你在这家酒吧上班?”

“嗯……刚才那个是我老板,叫李远航,他挺照顾我的。”

“你们……?祁渊一下子迟疑起来的口气让肖雨一个醒觉,看到祁渊同样迟疑的表情,最初的慌乱过后竟是说不出的堵心,本来以为没有勇气说出口的话也自然地吐了出来:“我们是那种关系。”肖雨强迫自己看着祁渊的眼睛,说:“祁渊哥,我是个gay。”

没有意料内的惊慌和不知所措,祁渊的眼睛只是闪了一下,然后稍稍握紧放在身前的双手道:“我知道。”

“你知道?”肖雨惊讶地看着祁渊,看到对方一子尴尬起来的眼神,肖雨略带自嘲地笑了笑:“也对,没有谁会去怀疑一个正常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吧,所以,祁渊哥,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祁渊没有回答,但从他的表情与神态中,肖雨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天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我在房间里发现了你的外套,才知道那晚的人是你,而不是小童。”

肖雨的脸已经彻底苍白,但还是咬着牙问:“觉得恶心吗?”

“不,小雨,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直到一年前公司派我来g市,才离开老家,我想过你会离开s省,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肖雨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颤:“找我做什么呢,祁渊哥?你已经知道了我对你的感情并不单纯,甚至连那天晚上也是我诱惑你的,你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是女的需要你负责。”

祁渊也不好受,伸手抹了把脸,然后维持着双手盖住脸的姿势深女干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想找到你,刚开始的一两年,我把s省的到chu都找遍了,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无力感一天强过一天,我才意识到你是真的走了。小雨,我并没有怪你,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肖雨有点吃不准祁渊的意思了,心里像有把锥子在绞着,只是问:“那夏小童呢?”

“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和她分手了,是我对不起她。我也是前阵子才在g市又遇见她的,没想到她也来了这里,真是够巧的。”

提到夏小童的时候,祁渊眼里有明显的愧疚,脸上那抹强挤出来的笑容也显得苦涩暗淡。

肖雨想到了夏小童手机联系人里那个“a”字的称呼,以及她来酒吧喝酒时的样子,她是还没对祁渊忘情。肖雨觉得自己就像个罪魁祸首,其实他也确实是,一时的冲动和自私同时毁了两个人的幸福,祁渊和夏小童本来是可以好好地在一起的,自己就像个横插一杠的第三者。所以他说:“祁渊哥,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去和夏小童在一起吧,她还爰着你。”

这句话显得圣母又言情,肖雨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种话,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然而笑的同时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了,他比谁都希望祁渊能够好好的,gay的世界哪是那么简单的,而且祁渊也一直是个直的,不见得因为和自己发生了什么就喜欢上自己,这他妈的太不现实!

然而祁渊的话却打破了肖雨的想法:“小雨,我和小童已经不可能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站在两端的人就已经跨不过去了,就像一堵墙竖在中间,就算能从下面砸个洞钻过去,过去的人也再难像以前一样坦然。”

“只要能过去不就行了?”

祁渊摇了摇头,“不一样的,小雨。”

肖雨沉默了,祁渊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刚刚还认为不现实的事情,似乎发生了,然而却没有以前所想的那么多大的喜悦,也许期待得太久,又被自己否定得太久,已经磨灭了当初的激情,但心跳还是因此而快了几拍……

这时候酒吧已经开始喧嚣起来。良久,在各种杂乱的背景音里,肖雨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问:“你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吗?”

祁渊看着肖雨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

肖雨彻底消音。

☆、chapter10

之后的每天晚上,,祁渊都会来酒吧等肖雨,没事的时候两人就坐在沙发上聊天,碰到肖雨忙的话,祁渊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边喝酒,一直等到肖雨忙完才开着车回去。

刚开始几天,肖雨看到祁渊心里还有些忐忑,做事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视线还会有些不自在,直到两个星期过去,才渐渐适应了祁渊的存在,忙的时候也会习惯性地往祁渊所在的位置看一眼,每当这时,总能看到祁渊专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看到自己看去过,对方总会投以一笑,一如记忆中温柔的摸样,不过也有的时候,是在看着自己发呆。

肖雨不知道祁渊在想什么,这些年他已经变了很多,如果祁渊只是在寻找当年的那种感觉,那无疑是要失望的。

虽然随着祁渊的出现,肖雨觉得自己似乎,依稀又有了点当年和祁渊在一起的感觉,但在豪门五年的浸染也足够深入骨髓了,不管表面如何因祁渊的再次出现而变化,里层也带着这五年的印记,再坚柔的石头都能被海水浸染,又何况是人。

虽然祁渊说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肖雨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想要的到底是啥,亦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周六那天晚上,酒吧里生意很好,肖雨比较忙,祁渊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喝酒,等到肖雨忙完过去找他时,才发现他已经喝醉了,抬起头看着肖雨的眼睛半天找不到焦距,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扒在吧台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低低地叫:“小雨……”

虽然酒吧里还很喧闹,舞曲与人群里不时发出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但肖雨还是清楚地听到了祁渊叫自己的声音,低沉的声音仿佛与五年前那天晚上的呢喃重叠,只不过这次祁渊叫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小童”。

肖雨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犯热气,赶紧伸出手扶住祁渊问:“祁渊哥,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祁渊像没听懂似地口齿不清地重复肖雨的话:“回去?”

“对,我送你回去。”肖雨一边扶着他准备走出酒吧,一边在嘴里应着。

好不容易从喝醉的祁渊口里问出住址,肖雨把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单手搂着他的腰,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将两人一起丢了进去。

出租车在一栋旧公寓前面停了下来,肖雨撑着祁渊的身体一步步把人扶上四楼,从祁渊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然后把人带进卧室放在床上。做完一系列动作,肖雨累得只剩喘气的功夫,身上也起了薄汉,但看着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人,脸上又不禁扯出一抹笑容。

卧室并不明亮的灯光将房间染出一层晕黄,肖雨将视线从祁渊的脸上移开,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