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观众晕过去,这出戏也就不用演下去了。
林瀚文把莫世君抱到沙发上,检查了一下,体温和呼吸正常,并没有大碍。
他直起腰回过身,抬脚踹向乔玉。
乔玉胸口一疼,被踹得仰面朝天,老半天都爬不起来。
林瀚文怒了,乔玉本身就是个意外,并且还制造了更大的意外。他的领土就是座死城,里面风平浪静毫无声息,连日升月落也是有序不乱的交替——乔玉却像天外陨石似的砸下来,掀起地动山摇!
乔玉被掐住脖子的时候,先是惊讶,随即又放弃了反抗,表情痛苦却又带有讽刺的意味。
林瀚文是真的动了杀念,他顽固捍卫自己的世界,对待意外向来只有一个方法:消除、解决。
乔玉脸色渐渐涨红,缺氧令他瞳孔放大,他张开嘴巴贪婪地汲取空气,又求而不得的发出呜咽。乔玉在本能的驱使下开始扭动挣扎起来,他抓住林瀚文的手,企图掰开对方,双脚胡乱蹬个不停。
林瀚文不为所动地掐住那截脆弱的颈脖,眼看着他在自己手底下垂死挣扎,一点一点的被剥夺掉生命,是生是死,完全掌控于自己的一念之差。体内残暴的那个他已经蠢蠢欲动,高叫着杀杀杀!用武力镇压所有动乱,彻底粉碎一切障碍!逆我者死!
乔玉的挣扎越发无能为力起来,他脸色发紫,眼球充血,眼前一片煞红。
缺氧是如此痛苦,也许再熬不过一分钟,他就彻底解脱了。
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林瀚文却松开手,理智的那面占了上风,他不愿因为一时之快留下无穷的后患。
“咳咳……咳!”乔玉死里逃生,氧气涌入肺部的时候眼泪却飙出来了。
林瀚文沉默地看着他,表情仍然是冷酷的。
乔玉缓过气来,咽喉还是很疼,一时发不了声,他撑起身子,攀上了林瀚文的膝盖,仰着脸看进对方眼里。
四目相对的一霎那,彼此都怔了怔。
林瀚文是个无神论者,从来不信任何荒谬的事情,什幺心灵感应、脑电波共鸣这样的说法,只不过是人类天真愚蠢的幻想。但是此时此刻他不能一口否定了,因为他竟然从乔玉眼中看出对方的心思。
这怎幺可能?连血肉至亲也没有如此侵入过他的内心世界,这个堂而皇之,推倒城墙闯进来的男孩,到底是何方神圣?林瀚文把城池修筑得固若金汤,消除所有不确定因素和隐患,也不会留下任何出路,他如此自傲自负,又岂会丢盔弃甲而逃。
不需要语言,乔玉也看得了那个与自己对持的本尊,对方既是林瀚文,又不是林瀚文,或者说一个更完整的林瀚文……然而这些不重要,他知道自己找到了,用最极端的方式。
乔玉用眼睛向他逼问:你就不能接受我吗?
男人沉默以对。
乔玉又问:你怕什幺?你是个胆小鬼吗?
男人仍旧沉默,和他的世界一样天昏地暗了无生机。
乔玉步步紧逼: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来啊,动手啊!如果这样做能抹杀我的存在,让你继续自欺欺人,你就来啊,懦夫!林瀚文的眼里有一丝波动,男人平静的面具也撕裂了,他愤怒地嘶吼:闭嘴!
在那个荒芜又死寂的世界里,少年全身心的跪拜下去,我是属于你的,只属于你,别拒绝我……
乔玉闭上了眼睛,不再冒犯。他向前倾身,吻了吻男人的嘴唇,哑声说:“主人。”
林瀚文也闭了闭眼。
他仿佛看见,遍地的石砖一一归位,残垣断壁也逐渐修复,天还是那幺黑,听不见风声水动,他的世界仍然完好如初,只是城墙之内多了一个外来者。不,不再是外来者了,因为这里从来就没有出路。
莫世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他睁眼一看就知道,是少年的公寓。
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记忆开始回笼,面色也越发苍白。
“gene!”他大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莫世君冲出房间,就看见非常诡异的一幕,愣了。
林瀚文正仰靠在沙发上,像是闭目养神,而少年就直挺挺地跪在他脚边,脖子上有青紫的痕迹,表情却是平静的。客厅窗台外夕阳斜下,映得一室的昏黄,应该说整个画面都是平静的,莫名其妙又格外融洽。
“老师,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少年开口询问,并未起身。
林瀚文也睁开了眼,坐起身看向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关切。
莫世君都有点懵了,他不太敢看林瀚文,走过去吞吞吐吐道:“你们……这是……”
“我们商量好了。”乔玉含笑说:“老师你刚才晕过去把我们吓着了,所以,不想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我们很喜欢老师,也都不想放手。”
莫世君听不太明白,他犹豫了一下,想要过去拉起少年。
走近的时候,林瀚文吭声了,“gene会搬过去我们家,以奴隶的身份。”
“奴隶?”莫世君下意识地说:“这怎幺可以,太荒唐了啊!”
“老师,可以的,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可是……”
“这是我的选择,我很感激主人的宽容和大度,老师,求你不要把我拒之门外。”
莫世君看了看他们两人,脑子里乱哄哄的,完全没有头绪。
林瀚文微微抬起下巴,用眼底看向乔玉,“走了。”
“好。”乔玉站了起来,跪得太久了腿脚有些酸痛,他走向莫世君时踉跄一下,又很快稳住身子,抱住对方胳膊,“老师,我们走吧。”
“那这些东西……”
“都不要了,我只要把自己带上就好,主人和老师以后要养我哦。”
林瀚文已经率先走了出去,莫世君被少年拐着胳膊,连哄带骗的推搡着离开。
走出门口的时候,乔玉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莫世君头脑还是很乱,连怎幺回到家也不知道,因为所发生的事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和道德观念,他本能的感到退缩和害怕。当看见家里处处是自己和林瀚文共同生活的痕迹,乔玉却兴致勃勃地探索起来,又翻开相册,一张张问他拍摄的时间和地点。
莫世君真是觉得怪异极了,可是他又无法恰当的形容这种感觉。
林瀚文进了书房,莫世君趁着对方不在时,说:“gene,你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我……我会和阿文说的,奴隶什幺的太过分了,实在不行我会跟他分手,然后带你离开。”
乔玉怔了一下,猛地把相册合上,发出的声响有些吓人。
他沉默片刻抬起头,脸上是情深款款的表情,“老师,别折腾了好吗?能留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和主人都愿意为了你退让和尝试,为什幺你不愿意为我们努力一下呢?”
莫世君说不过少年,捂住脸叹了口气,他只知道这样是不对不合理的,可是没人听他的话。
经过这一天的波折,没人有心思做晚饭,从没进过厨房的乔玉更指望不上,所以他们吃的是外卖。餐桌上的气氛沉闷而凝固,突然多出一个人,改变了彼此的关系,各自都有些不适应,一时无语。
最先吃完的是林瀚文,他放下筷子,“gene,今晚你在沙发凑合,明天把杂物室清理出来,让世君带你去买需要的生活用品。后天是礼拜一,准时去学校上课。”
乔玉连忙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是,主人我知道了。”
莫世君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少年,他前阵子也委婉的表示过自己可以出学费,希望对方能重回校园,可是当时直接就被拒绝了。在林瀚文面前,莫世君也没敢多问,他就是有点怕这个完美得像模版一样的爱人。
林瀚文不仅各方面无可挑剔,生活还很有规律,每天准时准点做该做的事。七点看新闻,八点到十点会陪莫世君看电视剧或者其他节目,十一点前必须要洗澡,十二点前要上床休息。
莫世君见他并没有苛待少年,只是不理不睬,心里好受了点,想着今晚必须要谈一谈。
林瀚文去洗澡的时候,莫世君正好回到房间,一边擦头发一边等他。
这时乔玉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是一顿乱亲。
“好了,你做什幺!快放开……”毕竟是在自己家里,莫世君很不习惯。
乔玉抱住他不肯撒手,把脸埋进对方颈窝,“老师,我好高兴。”
莫世君一下就心软了,摸摸少年的头发。
乔玉在莫世君身上蹭了蹭,把他压到床上,又开始乱亲乱摸,把手探入了他的睡衣里游走。莫世君想要推拒,却又难敌少年热情似火,反而被吻得不停喘息,还被扒了个半光。
睡裤被扯下时,莫世君挣扎起来,“别这样!。”
乔玉抓住他的手,不容拒绝地按到头顶上,睁着黑溜溜的眼睛说:“老师,必须这样,这一关始终要过的。”
莫世君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觉阴茎被含入了温暖的口腔里,少年用高超的技巧让他再也反抗不了。
林瀚文洗完澡回房,就看得这幺一幅香艳火辣的画面——自己的恋人靠在床头,身上挂着被脱得七七八八的白色睡衣,张开双腿,两手揪住给自己口交少年的头发,脸上是欲仙欲死的表情。
莫世君察觉到情人的目光,立刻紧闭上眼,羞耻感让他面红耳赤,心脏快要承受不了的炸开了。
乔玉把嘴里湿答答的阳具吐了出来,直起腰,麻利地把自己也脱个精光,又压上去,吻住了莫世君的嘴,同时用手摸向对方股间,手指插入那从未被自己侵犯的过的穴口。
“天啊!”莫世君低叫一声,想要夹紧双腿,又被用力地掰开。
他现在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和另外一个男孩,竟然当着情人的面厮混,这太离经叛道了!他迫切地希望林瀚文能阻止这一切,又觉得实在无颜面对对方,流下了羞愧的眼泪。
“老师真可爱。”乔玉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果然找到了润滑剂,倒在手上继续给莫世君扩张,一边还不时轻声安慰,“没事的,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让老师舒服,交给我……”
林瀚文抱着胳膊挨在墙上,不动声色的看。莫世君的后庭已被玩弄的松软,容得下三根手指进进出出,那个水光泛滥的穴口,比从前看上去更加淫靡。莫世君被挑逗得欲火焚身,勾住乔玉的脖子,情不自禁往他身上蹭,发出邀请的信号。
乔玉轻声笑了笑,拽下莫世君的手臂,安抚地在他唇上亲一口,起身了。
莫世君感到莫名其妙,接着少年绕到了自己身后,搂住他的腰往上托,又一手抓住他的鸡巴揉弄,边低头和他接吻。莫世君被吻得稀里糊涂,后来只剩下喘气的份,只觉得后穴一阵阵空虚,又不好意思开口。
乔玉竟然跪坐起来,在莫世君后方伸长胳膊,两只手同时掰开了他的大腿,眼睛却看着另一个男人说,“老师,骚穴痒不痒?想不想要主人把大鸡巴插进去?嗯?”
莫世君浑身颤抖起来,他从没听少年说过下流话,忽然直接有点接受不了,而且现在的姿势太淫乱了,他被迫张开腿的方向,正好对着林瀚文。他一开始以为少年要上自己,没想过会变成3p,他骨子里是个比较保守的人,这种情况哪怕做春梦也没敢梦见过。
“gene……不要这样,你放开我。”
乔玉却听而不闻,再次低头把莫世君亲得神魂颠倒,然后抬起头,舔了舔嘴唇,“主人,快来吧。”
莫世君看见林瀚文朝自己走来,不慌不忙地褪下衣裤,因为常年保持跑步和游泳,身材结实,仿佛每一块肌肉里都蕴含着力量,他看得越发紧张,屏住了呼吸。乔玉却是两眼放光,贪婪地扫过男人每个部位,最后视线落到对方下身那根狰狞高举阳具上。
“老师。”乔玉腾出一只手,握住那根饱满粗长的鸡巴,抵在了羞怯收缩的穴口上,故意使它们相互摩擦着,凑到莫世君耳边亢奋地说:“主人的鸡巴好硬啊,要插进去了哦。”
莫世君揪紧了床单,他和林瀚文做过无数次,从没有像这次一样的既羞耻又刺激。
林瀚文握住莫世君的腰,一言不发的缓缓用力,将自己那凶器一寸一寸的硬挤进入了对方体内,然后便不动了。他垂下眼皮,像是审视自己的所有物,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两个赤裸的肉体。
乔玉单单只被他看着就硬了起来,忍不住倾身向前,伸长脖子亲吻林瀚文的嘴。
莫世君被夹在其中,只要睁眼就能看见他们在上方接吻,唇舌热烈地纠缠着,好像一点也不抵触对方。他心里又有了那种不对劲的怪异感,可是来不及细想,插在体内的开始抽动起来,彻底扰乱了他的思绪。
乔玉退到边上,看着他的主人正在操干着情人,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肩胛骨突出,形成一道弧形的沟渠,从蜜色的皮肤延伸到了充满力道的窄腰。两人交合的地方是阳具和肛门,那根油光光的大屌一时进一时出,把为人师表的青年操得像个荡妇,用那拉琴的修长手指胡乱抓扯。
他不声不响地欣赏这副活春宫,心情却是十分平和。
林瀚文又操了一会,把莫世君给拽起来,换个姿势,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鸡巴上,随即朝床边看了一眼。
也就是一眼,乔玉便心神领会,爬过去,把莫世君的阴茎含入口中,同时撅起屁股给自己润滑扩张。莫世君在浮浮沉沉中被前后夹击,魂魄已经散掉了,平时做爱只是偶尔呻吟一两声,此时却啊啊哦哦的唤个没完。
乔玉并没有太用力吸嘴里的阴茎,他怕把对方精液吸出来了,只是用嘴唇含住,舌头不时舔弄一下。房间里好像越来越热,像蒸炉似的充满情欲气息,乔玉给自己扩张得差不多,就抽出手指,往后退开。
他平躺了下来,两手抱住自己的腿抬高,“老师,来操我。”
身下的冲击已经停下来了,林瀚文在莫世君的屁股上拍打一下,意味再明确不过。
莫世君的娃娃脸上闪过迷茫,看着少年展开的白皙身体,吞咽了下口水,不由自主地起身扑过去,直接一插到底!两人同时发出快活的呻吟,莫世君把少年双脚高高举起,搭在自己肩上,更深入的挤压进去。和刚才相比又是不同的快感,少年的身子柔软得仿佛没有骨头,完全敞开的接纳了他,像山顶上的温泉和暖舒畅。
“老师……老师……”乔玉抚摸男人清秀的眉眼,淡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只是几声叫唤,却像道出了无数的缱绻爱恋。只要他愿意,就能轻易做到仿佛眼里只有对方。
莫世君心中溢满了柔情,他不禁低下头,含住少年的嘴唇,温柔地吮吸汲取。
乔玉眯起眼睛,一边享受着肛门和直肠被摩擦的快感,一边摸索对方的身体,双手从背部游走到后臀,又滑落到股间,指头触到了那湿濡的褶纹,感觉到身上的人僵硬了下,他坏心的刻意玩弄起来。
林瀚文休息了片刻,再次提枪上阵,从背后进入了莫世君。
他把鸡巴插入的霎那,另外两人同时一哆嗦,莫世君爽得不敢动了,怕一动前面就要射出来;乔玉也是爽得马眼冒水,他和老师,一起被主人给操了……
莫世君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后穴里像吞入根烧红的铁棍,反反复复地烙着他的内壁,那炽热的酥麻直达四肢百骸。他大叫一声,抵抗不住汹涌的快感而射了出来。可是身后的男人并没有放过他,也不让他起身,仍是继续用那根凶器狠狠地操弄他,毫不理会他的哭泣求饶。
乔玉没想到老师忽然就射了,被烫得打了个颤栗,抬眼去看对方高潮后的面孔,泛着红晕眼睛湿漉,竟是隐隐带了一股说不出的媚意。再往上看就是主人的脸,灯光从天花板打下来,刺着他的眼睛,也看不太清对方面目,那刀削似的轮廓异常凶悍。
过了一会儿,乔玉感到深埋在直肠里的阴茎又渐渐硬了起来,也越来越膨胀,杵着他的前列腺捣弄,刚才阵阵瘙痒空虚的后穴得到满足,层层叠叠的酥麻从尾椎窜了上来。
“嗯嗯……啊!老师又硬了,主人又把你操硬了是不是?啊啊……好棒啊!”
“gene,gene……”莫世君呢喃着少年的名字,堵住他的嘴唇亲吻。
他们相互死死抱紧了对方,犹如攀住波涛汹涌中唯一的浮木,舌头勾住舌头狂乱纠缠,任由嘴边溢出透明的丝液,相互不停摩擦的身体越来越热,热得好像要融化彼此。
林瀚文掌控了节奏,他手里好像攥有两条缰绳,要快还是慢,要轻还是重,都有他决定,被操纵的两人只有咿呀颤抖的迎合。他眼底又浮现出戾气,已然像个暴君,胯下骑着两具血肉之躯,他用雄伟的鸡巴鞭笞和驯服他们。他要捅穿他们的肚子!捣碎他们的灵魂!他要把钉入他们的心脏和脑子里!他要掠夺他们的一切,直到彻底成为自己手中的两个寄生物。
——end——